“听说两位阮公子都重伤在身,卧床不起。”亲卫尴尬道。
“……”裴咏无语。他真心不觉得秦绾会无聊到拷打两个连嫡子都不是的纨绔子弟,所以这所谓的“重伤”,看来是别有内情了。
“就别说请县主天亮再来吗?这个……不合适吧?”说话的是湖阳原本的县丞,当初城破时他就躲了起来,秦绾接手城池后也没那个精力去搜捕几个无关紧要的小文官,就被他躲到了现在,直到南楚军进城才冒了出来。
裴咏虽然不喜他临阵脱逃,但因为行军并没有带着文官,他自己显然是不能被这些内务琐事绊住手脚,怎么说这原县丞对湖阳的情况也熟悉,便让他先管着了。
“怎么没说?”亲卫无奈地吐苦水,“县主说,军情紧急。”
“县主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军情。”县丞几乎笑出来。
“请县主进来吧。”裴咏没理他。
虽然他也不指望和惠县主真能知道什么军情,不过毕竟在湖阳城这么久了,如果秦绾在城内做过一些大动作,多少还是能看出来些的。更何况,人家是县主,自称有军情,他想不见也不行。
很快的,亲卫就引着上官绮走进来。
“见过和惠县主。”裴咏微微躬身。
上官绮一声冷哼,显然很不满他的态度,不过忍了忍,终于还是坐了下来,抬着下巴道:“你就是援军的主将?”
“正是。”裴咏也懒得解释主将和军师的区别,直接应下。
“怎么派了个书生来领兵,真胡闹。”上官绮嘀咕了一句。
“书生有书生的能耐。”裴咏神色如常,唇边还带着一丝笑容。以他的阅历修养,自然不会跟一个小丫头置气。
“算了。”上官绮不耐烦地挥挥手,径直道,“本县主就是来告诉你们一声,最好别去追我那个表姐。”
“表姐……是兰陵公主吗?”裴咏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有些惊讶地道,“公主莫不是早就布置好了退路?”
“那是自然的。”上官绮点头,虽然很嫌弃,但还是说道,“这些日子我们被软禁在秋鹤楼,不过有一天看见有人送了很多箱子来,就堆在后院里。而就在昨天黄昏,有几个行踪诡秘的人带着一些箱子悄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