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慧无亲无故，手下死伤殆尽，剩下一个孟寒明知道她还活着，不会这般恶趣味地给她来烧纸。
秦绾沉思。
蝶衣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些。
而且，就是今天下午雪晴后的事，要不然，这没烧完的纸不会保留得这么完整。
有人……来祭扫过？
青石板的供台上，还残留着没有烧完的纸钱，一支蜡烛也许是被风吹灭了，还残留着一小半。
然而，走到墓前，她却愣住了。
停了一会儿，秦绾才吩咐雁翎放下包裹，从中取出准备好的香烛纸钱。
没有墓志，没有称谓，没有落款。
墓地很简洁，但并不粗糙。坟冢用青石封顶，墓碑上只有五个字——欧阳慧之墓。
明明没有想哭的感觉，但眼泪却会自然地流下来，仿佛是残存在欧阳慧的身体里的悲哀。
秦绾远远地停下了脚步，只觉得眼中酸涩，滋味难言。
蝶衣白天已经来过一次，这回熟门熟路就带着她来到墓地。
毕竟，就算守卫再松懈，挖坟引起的动静也不会太小的。
可以说，远离了猎宫，反倒方便了秦绾。
和尚都有清规戒律，不会大晚上乱跑。今天留宿含光寺的都是女眷，更没人会大半夜不睡觉，摸黑跑到树林子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