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却一直观察着陈沫的表情。
陈沫一直都保持着蹙眉的神情，并没有因他的动作，而有痛苦或者难受的症状。
洛尘的眉头狐疑地皱了起来，他将被子替陈沫盖好，清淡的脸上透着复杂的情绪。
不是伤口发炎，也不是内伤。
怎么会突然发烧呢？
洛尘沉思着，黎昱凡见他不说话，有点沉不住气地问道：“尘，她到底怎么回事啊？”
洛尘抬头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淡淡道：“不用太担心，应该是做噩梦，吓到了。”
黎昱凡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他盯着陈沫的小脸，沉声道：“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害怕成这样。”
洛尘听着他的话，眼睛里全是不解。
黎昱凡不由俯下身体，小心翼翼地吻在了她的脸上，声音轻得如同梦呓一般：“沫儿，别怕......我在这里。”
这样熟悉的声音，让陈沫的身体下意识放松了一瞬，眼皮微微动了动。
“沫儿.......醒醒......”黎昱凡放低了声音，继续轻吻着她的脸颊。
陈沫的灵魂好似被他拉回了一般，她沉着的眼皮一点一点地睁开，目光触及到黎昱凡的脸时，她暗哑的声音下意识喊出口：“昱凡......”
“我的乖乖，你可算是醒了。”黎昱凡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地哽咽，这一次，他重重地在陈沫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
这个小丫头，真的是要吓死他啊！
陈沫的目光没有焦距，迷离中噙着泪光，哽涩道：“我看到小兮了，我闭上眼睛就看到小兮......她流了好多血，血的颜色太刺眼了，即便那么黑，我也能看到。”顿了顿，陈沫的眼泪不停地朝外涌，带哭腔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空幽：“我亲眼看着她的生命一点点流逝，我却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