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当然去了。”黎昱凡笑眯眯地看着她，“这么晚了，你来医院做什么？”
郝文珊原本带笑的眸子，微微怔了怔，面不改色地回道：“妈妈还没回家，我来看看她。”
黎昱凡点头，身后有脚步声朝他们靠近，郝文珊看到顾慈，脸上挂着乖巧的笑意，亲昵地唤了她一声。
“阿尘，你们还没走？”顾慈走过来，一双历经岁月的眸子轻扫了一下郝文珊的脸，隐隐透着不悦。
洛尘转身，朝她微微颔首，“马上就走了。”
“回去吧，明天记得早点到阿姨家来。”
洛尘轻轻嗯了一声，黎昱凡朝她们挥手告别，朝车的方向走去。
郝文珊站在原地，看着洛尘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一张小脸写满了失落。
“即便你姐姐不在了，他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顾慈精锐的眸子里透着冷然，说出来的话更是直白得不留情面。
郝文珊乌黑的眼珠无辜地转了转，装傻笑道：“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是我生的，你心里想什么我最清楚，别在妈妈面前装傻。”
顾慈说完，提起脚步，直接朝大门口走去。
郝文珊鼻子一酸，充盈的泪水在眼眶中不住地打转，她咬了咬嘴唇，失望的脸上渐渐有绝望的情绪龟裂开来……
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为什么，同样是你的女儿，你总是会把最好的都给她？
而我，连替代她的资格都没有？
……
这是一个回头率极高的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