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站起说:“我来时不是登记过?”头说:“我们下午接到通知,这家所有来往的人都要严格登记,我们是服从上司的命令,省长,对不起了。”
封夫人说:“我们吃完饭来,不迟。”
头说:“还不迟,几点啦?”原来保姆心眼好,看见爱华上去喂食,知道是个借口,是和李公子亲热去,给他们时间,晚了一会儿。
“你登记的太简单了,乡、村、队,都要写清楚,和省长什么关系,带了什么东西来?走时到门岗详细检查,记住了。”
李干说:“我住金沙县常胜乡仁德村新垦队。”切切嚓嚓,计算机打字搜索,操作者点点头。
警察头说:“我们视频回顾,你来时有个纤维袋很重,里面装的什么?”
李干老老实实说:“我家宰了一只羊,给我干爹送,快八月十五了。”但他没有说:“还有一箱茅台。”
“那么纸箱里是什么?看起来很重。”李公子说:“是一箱地瓜,网上说:地瓜是最好的抗癌农产品,就给我干爹拿来了。”
“今天就这样吧,打搅了,抱歉!”
警察头还是给面子的,没有说:“看看地瓜。”但叔和姨惊恐异常,这预示着一个可怕的结局开始。
李省长鸡尾酒也不喝、后来葡萄酒也不饮,晚饭吃了半碗有机米饭,比平时减少了一半,一宿长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吃了安眠药,闭上眼睛做噩梦,等于失眠。
吃完晚饭,稍坐,杜爱华告辞回去,“叔、姨,谢谢惠顾,小华走了。”
(他们说好的,在人前叫叔、姨,实际上应该叫姨夫、姨,是省长糊涂了还是夫人迷雾?)
夫人和保姆自然是一番客套,希望能早吃他俩的喜糖,小华说:“才开始,不知道性格合不合,爱好、兴趣是否一致?终生大事,不得不多虑,对他、对自己都有好处。”
原来是已经跪着叫妈了,但李公子楼上抱住强吻,杜爱华不得不认真考虑他,他好色、轻浮,他想就此吻抱俘获她心,杜爱华性上是过来人,不是小姑娘,小姑娘被他突然袭击,可能就成功了一半,他把她当作一个初恋者。
她也就随意假装是初恋者,自己的秘密,不能马虎大意暴露,暴露了,她就跌价。现在,对他,既有警戒心、也有隐蔽心。省长介绍,是她期待,也是意料中的事。
就她本心来说,已经同意他作为男朋友、对象,但她表面上显得冷淡,因此走时给封夫人、保姆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