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也是有可能的，可刘宗敏的大军，不是没有随着出征吗？”
“他的军队还在，大事依然可期，阁老怎如此说？”
抿了口茶水，润了润要要冒烟的嗓子，陈演摇头道：“周奎说了，他听那武安王与陛下和皇后商议，已经就李自成出征一事做好了应对，如果李自成战死沙场，此事自然休提，可万一获胜回来了，那么武安王也会亲自动手除掉他，所以我等之前所计之事，已经没了可能。”
“不知那妖孽是否真有如此手段？”
“谁知道？现在宫里的消息，半点都传不出来，阁老，你没有问下周奎？”
“人家要做壁上观了，怎么问他？如果他在哄骗我等，又该如何？”
“周国丈当不会于此吧，他被拷打出了六十万两银子，听说又被那武安王抽掉满嘴大牙，怎么会做壁上观？”
“我还会骗你们？”
听到有人怀疑自己，陈演duang的将茶杯敦在桌子上，满脸不善：“这本是周奎的原话，你们如果不信，自然可以前去印证，反正大家离的又不远~”
“阁老莫怪，学生错了，只是他的反应很奇怪，学生向阁老赔罪！”
“大家现在聚在一起，便是想着怎么破局，李自成既然指望不上，不知刘宗敏可有胆子？”
“属下在牢里的时候，听说那刘宗敏为了钱，想让李自成登基为帝，谁知李自成不愿意，这个事儿也就没成~”
“那如果咱们写下劝进表给刘宗敏，不知他是否愿意？”
尖锐的声音说完，整个乱哄哄的书房顿时落针可闻，陈演捋着颌下的胡须，浑浊的老眼中升起了团耀眼的光芒，开口道：“目前看来，咱们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否则等到事后追究，怕是我等都会没个下场不说，还要牵连族中~”
陈演的话一出口，书房内的众人齐齐颔首道：“阁老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