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灯一直亮着，言老坐在椅凳上，至于米雪，一直保持着之前的动作。
良久，手术灯终于黯淡下来。
只是不等言老询问，医生摘下口罩，对着言老摇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
“医生，什么叫做尽力了，我孙子不会有事的。”
言老的身躯猛然一颤，他双手不停在颤抖，步伐就像被灌了铅艰难走到医生面前，双手按住医生的肩，“我孙子不会有事的。”
“如果能早十分钟送过来也许能够救回来，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大脑神经已经没有任何反应，用我们医学界的话来说，就是脑死亡……”
脑死亡……
言老闻言，这三个字就像催命剂，他只觉得眼前一黑。
米雪同样听到医生的话，脑死亡三个字让她纤细孱弱的身形猛然一颤。
眼眶中蓄满泪水，她苍白的唇瓣蠕动几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脑海中浮现出和言凯在一起的日子，她被言凯保护在怀里，告诉她要带着她离开的一幕，对她浅笑的画面，就像定格了一般。
“哈哈……”
蓦地，米雪仰头，发出凄餍的狂笑，她朝着廊道走去，神色充满绝望。
“言凯，你怎么这么傻。”
她边走边哭，泪水就像止不住的洪水，不断从她眼眶溢出。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