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蠪侄早就回道:“你也别问我,我只是一个记忆的投影而已,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念什么,不过这是远古的兽语,肯定是没错的。”
六个人躺在孤零零的祭坛上,悲切的等待死亡,无计可施。
随着咒语的不停念叨,盘瓠的肉身愈发的丰满起来,皮毛开始生长,血管不再裸露,白骨也渐渐变得有光泽,渐渐被血肉覆盖。
他身体也在不停地长高,骨骼噼啪生长。
他三颗头颅桀桀的嗷笑,将太阴之气贪婪的吞噬了。
而最后受尽凌辱的残月终于沉入了天际,但是光明还没有到来,这是黎明前最深的黑暗。
远处地面上,先前火须子点燃在地上的幽冥火还在幽幽发光。
盘瓠终于低下了头,弯下了腰,伸长了鼻子,在六个躺在地上的肉体间徘徊,馋嘴的口水喷了一地。
他难以抉择,到底拿那一个开始动手献饲给那位存在。
姜姜已经吓得崩溃,哭喊着喊妈妈不停,而佘念竹也吓得颤颤发抖,黑袍也全然没有了以前的冷酷。
石生玉还没有放弃希望,还沉浸在对盘瓠的咒言理解中。
咒言如同循环不断的歌曲,又如同亘古不变的画面,不停地在他的脑子里面闪烁,似乎有一丝契机和灵感,但是石生玉抓不着。
盘瓠一直没有说话,也一直在犹豫不绝,肉体都很鲜活,倒底是拿哪一个先开始献饲好呢?
它一会儿低头嗅向佘念竹,这是个小姑娘,身上的香气很好闻,一会儿又嗅向姜姜,这个更嫩,肉体更鲜美。
它斟酌纠结了很久,还是把头凑向佘念竹这边,把口水滴在了佘念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