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是为了你杀的。”王俣看向金富轼一字一字的说道,说完,金富轼吓得猛的抬头,结结巴巴的问道“为了微臣?”
王俣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听说你和伊家有怨?”
金富轼犹豫了一下,然后道“却是因为大觉国师碑文一事有些误会。”
原来昔日大觉国师义天圆寂后,王俣命尹瓘撰写其碑文,但其文章被义天的徒弟嫌弃“不工”并告知王俣,王俣便改派金富轼撰写碑文的轶事,要知道,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尤其是不少人都暗中说之所以会被义天的徒弟嫌弃,便是因为金富轼从中作梗的结果,自此金、尹两家为此事结下梁子。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当事人怎么看了。
“我相信吴老将军的判断,但如今的军中,以伊将军为尊,如直接让你取代他,恐怕军心不服,如今却不一样,我会对外说是你来求孤,让伊将军尸首合一下葬的,如此你便可以指挥的动那些骄兵悍将了。”王俣说完,金富轼立刻拜倒在地,哭道“微臣何德何能,让大王如此厚待。”
两个人表现的那叫一个君明臣贤,只是到底如何想的,就不为人知了。
“你只要能为我击败贼军,我就是再厚待你,也不为过!”王俣扶起金富轼再问道“孤问你,你可否有计策退敌?”
王俣的眼珠转了转,然后说道“即使大王想划江而治,也绝不能是现在,我军最少也要小胜一场,让贼军知道我军并不是好欺负的,有所忌惮后,才可慢慢谈判。”
王俣点点头,又问道“那如何能胜?”
金富轼的眼神尖锐了起来,说道“我观贼军善于用计,我军之前便是中了贼军的奸计,故而他们绝不会老老实实的和我军决战,必还会用计。
兵法有云,计毒莫如绝粮,我军十万,粮草每日都损耗巨大,由于此战我军准备时间并不长,因此大都物资都还屯放在黄州,黄州近海,又联大同江,和直达西京,如我是贼酋,必将派出一军从海路奇袭黄州,只要黄州被陷,不要半月,我军将不战自乱。”
王俣听得后背不由冒出一层细汗,他抓住金富轼道“幸亏有爱卿在,否则我等必将陷于死无葬身之地了,如何破解此局?”
金富轼说道“贼军要想行此计,必要走水路,兵马恐只有五六千人,我军骑兵尚有数千,可令一智勇双全之将,率其前往黄州救援,如敌未至,可令其埋伏于隐蔽之地,得敌至掩杀,如敌已夺城,可令其围杀其斥候、探马,我军城中还有半月之粮,西京中也还有粮草,可由西京出粮,平州出兵,围杀黄州之敌,如此,我军必有一次胜机。”
“好!”王俣拍掌道,又从腰间取下宝剑对金富轼说道”就立刻去接管城外大营,挑选兵马战将行此计谋。”
金富轼有些不敢接的说道“大王,但这些不过是微臣的猜测罢了,如有误...”
“行军打仗,本就是赌博,孤相信你,就赌了此回!”王俣豪迈的说道,看着这样的王俣,金富轼感动的接过了宝剑,说道“必将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