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坛微微发绿的酒液被小厮搬了过来。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这绿蚁酒是浊酒,微微有几分酸味。
口感一般,但也不算差。
就着小菜,喝着浊酒,楚天略一带动,气氛就渐渐热烈了几分。
“掌柜的,给洒家来两坛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来解解渴,再来十斤酱牛肉,五个馍馍!”
这时,一个头上扎着头巾的羊倌一撩帘子,走了进来,朝着掌柜的大喊。
“好嘞,客官稍等。”
那掌柜应了一声。
“你干什么?”
大马金刀坐下的老倌,忽然朝着往外走去的小厮呵道。
小厮陪着笑,低眉顺眼道:“客官,我去给羊喂点水,这天气热的人受不了,畜生也受不了······”
老倌大声呵斥:“用不着!!我过来的时候,已经带着他们在前边的河水里饮过了,不用你多此一举!它们自己呆在那里即可,谁都不要动它们!”
这老倌看上起四十许,身材瘦小,皮肤黝黑,头发已经斑白。
但是脾气不小,声音更是洪亮,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瘦小的老倌能发出来的。
“是、是。”
小厮虽然心里腻歪,但不想顶嘴,赶紧顺着他说了两句。
“快去给洒家上酒切肉,怎滴,担心洒家付不起钱不成?”
羊倌看着在那里磨磨蹭蹭的掌柜,伸手往桌子上一拍,几块碎银子被他拍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