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女人嚎啕指责的空气飘在梭朗的身后,梭朗感觉还是怪怪的,似乎有着跟自己的某种牵连,可这种牵连感又显得多么离奇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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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境况下很在意的事情也可以暂缓压在心底,等日后某一天时机适宜了再拿出来弄清楚,焕-汀就抱着此种心态再也没就墓埃的身份和过去询问什么。现在的重点是吸血鬼,他们跟踪的这个吸血鬼走了很长一段路,期间没碰上其他任何人。
“你确定这个不是一个落单的大象吗?说不定他只是要一个人前往一个没有其他同类在的地方,安静地死掉...”焕-汀怀疑地盯着前方,走了这么久,不像是要到吸血鬼密布的生活区。
墓埃下嘴唇向里收了收,“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一个落单觅死的大象死前还不忘享受一顿?”他同时掏出了戴在脖子上的那块琥珀沙漏瞧了一眼。
“可我们跟着他漫无目的走了一个多小时。”
“相信我,亲爱的,吸血鬼要是存心去一个地方就不会用走的,他在散步,就像你吃饱了觉得想走走路,消消食,见见朋友,明白?他这就是来见他的同类的,快了,做好迎接一大波吸血鬼的准备。”
焕-汀信他了,因为话音落下的同时一排影子盖过了她和墓埃的,背后蜻蜓点水的轻落之声连续传入耳中。
墓埃悠扬地转过身,身子先向前一倾,仔细探瞧了短暂后又向后一仰,焕-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早打算好了应对的计策,她心里便没了特别的忐忑,同时有些许谴责自己生出了这种懒惰的依赖。
男男女女二十几个围住他们两个,这个场面让焕-汀想起了前不久她做的那场关于吸血鬼的噩梦,不禁凉到了指尖。不过她总算见识了吸血鬼的真容,和她梦里的还是不太一样的,她以为的那一副副和食泪人一样惨白的面部上不光只是惨白,鼻梁两旁对称的重重的黑眼圈,棕褐色眼球被衬得暗淡,却有神,她本以为那眼睛应该是充血的,后来才知道只有当他们身体机能处于饥渴的阶段才会这样。每个吸血鬼的骨骼都很高大,但是瘦削,他们身上从不长多余的肥肉。从一两个把手放在下巴上审度两个外来人的吸血鬼上,焕-汀察看到他们的手指关节凸出明显,指甲泛黄,比正常人的长,但也不至夸张,其实对于焕-汀,她注意力放的最多的在这些吸血鬼的嘴上,她一直在惊惧地从每一张微开的嘴里打量着用来撕扯猎物皮肤的尖牙,但是她没有看到。
“嗨!”墓埃看起来毫无压力的走近他们中的一个,“哥们,这是哪儿?”他心里当然清楚这是哪儿,只是在按照他惯常的处事套路出牌,并露出他标志的礼貌性假笑。
“是你们后悔该来的地方。”那个被墓埃试图通过交谈打开豁口的吸血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