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最近铺子生意不好,前几天还出过一次关,白白浪费了六口好棺材,你以为像母鸡下蛋,说要一个就要一个?”
“现在的母鸡都这么厉害了么?我印象中...”
“别扯开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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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掩饰一点动静地走到她身后,但她还是没能意识到他的靠近,她只把自己扔进一个没有焕-芙后的悲惨世界里,从此只能做两件事:用流泪来忍受痛苦和用流泪来将痛苦延续。
希望寄托于绝望,绝望将信念吞了下去又吐出来,含在嘴中,无情地咀嚼,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嘲笑那晶莹而无用的泪水。
伤痛、空虚、迷茫...
“我是谁?”每逢苦难与落寞,人们都这样问自己,并都会得到统一的答案——“谁知道”。答案又变成了另一个问题,深刻而无救。被抽干了信念的肉体对于寄住在其内的灵魂实行了多么残忍的刑罚,这种折磨时时刻刻相随相伴,一种无限连续的痛苦、绝望,像不知羞耻、无止境吞噬黑暗的爪牙,它把吞咽进去的黑暗一股脑全都释放在这个无助的躯体内,再扩散,就等着她一点一点的销蚀。
他打量了两眼焕-芙的坟墓,知道焕-汀现在是把世界分成了两个,一个有焕-芙的世界和一个没有焕-芙的世界,她只妄想着迈去有芙的那一个,他觉得不是没有必要推波助澜一把。
“其实,伙计,完全可以把事情理解得简单一些,失去一个至爱的人,只表明,她的肉体厌倦了和你待在一起,这你得反省一下自己...”
汀没有回头看是谁在那里讲话,只生冷地抛了一句:“我只想一个人待着。”
“嗯,我明白。如果看到有人来,我会毫不客气地打发他离开这里。”他昂起下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四周。
“我是说,你也算一个。”
“所以我们是两个人。”他很赞同地微笑说。
“所以?”汀气愤地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