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点了点头:“嗯,好一个少年,好一身行头。”
“那是,我姬氏虽然以耕种闻名,但是桑织在西北边陲,也是没有方国能比的。”
中年人没有理会伯达的自矜,又看了一眼姬考,或者说又看了那一剑、一冠、一玉,才将眼神转开。
······
河上战局看不出来,但是河边的战局,却很是明显。
祭方士卒本就是败逃而至风陵渡,心无斗志。等到他们到来之时,发现船只竟已都被砸沉,迎接他们的,不是自己留守此地的军士,反而是芮氏之军。
可以想象,祭方士卒的内心,是何等的慌乱。
四方被围,胸无斗志,这场交锋,简直就是屠杀。
“投降免死。”
“降者不杀。”
······
在周围敌军一遍又一遍重复这句话的时候,越来越多的祭方士卒,放下了兵器,跪地请降。
战争便是如此,当有人投降之后,其他人也会跟着一起投降。不多一会儿,祭方士卒便全部投降了。
至于不愿投降的,或是被对方斩杀,或者悲愤自戕,血洒大河之中。
那大河之上斗法之中的祭方老巫祝,见到这一幕,忽然之间,仰天大叹。
他手中那根破旧且画满黑色红色咒文的骨杖,被他往天上一扔。
而后,这根骨杖,发出诡异的红光,在夜色之中,尤为显眼。
海水如同巨大盾牌,围在他的周围,骨杖冒出红光,悬浮在上。
老巫祝口中,开始吟唱着一种极为古老的祭歌,歌词晦涩难懂,曲调庄严肃穆,一种若有若无的力量,开始在大河之上集结。
而他本身,也伴随着祭歌之声,在海上舞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