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晨芙面色一正,朝着高语柳道:“你先回院子里去,我去给你祖父母报信。”高语柳如今怀着孕,得避讳丧事。孟家的丧事,她肯定不能出席的。
宁海一怔:“亲家老夫人去了?”
“老夫人近几年身体一直都不好,这一日也是迟早的事。”人老了,病就特别多。
宁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气:“不仅亲家老夫人,就是我要不了也得去了。”
曾晨芙可听不得这话,忙转了个话题:“爹、娘,这个丧仪该怎么送?”
肖氏说道:“按照规矩来就是。”喜丧这些事,侯府送礼自有一套定例。当家主母根据亲疏关系,再决定这礼的薄厚。
等曾晨芙走后,肖氏说道:“孟老太太病逝,女婿也得丁忧了。”因为孟苒希不是长房嫡长子,只是二房的子嗣,所以他只需丁忧九个月即可。
宁海想起如惠小时候怼他,当下笑了起来:“想如惠小时候那性子就跟豹子似的,又急躁又蛮横。如今,也当了外祖母的人。”诗茵去年出嫁,年初的时候生了个闺女。
肖氏抿嘴笑了下道:“我以前为她这性子差点愁死。好在后来被教养嬷嬷教导了几年,性子有所收敛。”要不就跟小时候那炭火似的性子,谁敢娶呢!
因为太医一个月前就说孟老夫人这次凶多吉少,让孟家人准备后事。孟家在外的子孙,得了家里的信都陆续赶回来。如惠是因为路上耽搁了行程,在孟老夫人病逝的第二天下午才到。
到了孟家,如惠连口气都没喘就带着小儿子跟小女儿去了灵堂。
此时,孟大奶奶等几位已经回来的妯娌都在灵堂哭灵烧纸钱。
孟家子嗣很旺,孙媳妇以及曾孙等跪了大半个灵堂了。
一直到天黑如惠才回了自己的院子。这会,她是又累又渴。
进了屋,如惠就喝了一大杯水。
麦穗等他喝完水小声与她说道:“主子,我听琉璃姐姐说,老太爷知道老夫人病逝后就昏迷了,一直到今早才醒来。可醒来后,滴米不进。”
如惠忍不住一叹:“老太爷跟老夫人感情那般好,如今老夫人先走一步,他自然受不住这个打击了。”说起来她觉得孟老夫人命挺好的,就这么个菩萨一样的性子,也亏得嫁了老太爷。所以,才能得享一世富贵了。要换别家,定会被人搓圆捏扁了。
“主子,你说老太爷会不会……”后面的话,麦穗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