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视线落在了她衣领处。
这是她前两天采药的时候,从山坡上滚下来时,挂到了树枝上,撕破的。
还能看见破开的口子里,雪肌之上一道清晰地暗红色伤痕。
看那疤痕,伤的不浅。
没上药,会留疤。
就这么一走神,凌宜娴已经将他的纱布解下来了。那一团绿汪汪的药,糊在了刀伤处,清凉,微微刺痛。
一下就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穆北陵皱了皱眉,不太喜欢这股药味,任着凌宜娴给他上药,又重新包扎好。
但眼神,总是不自觉的往伤痕处瞟两眼。
红暗色的痕迹,格外刺眼。
“好了。这药够管两天,我过两天再给你换药。”凌宜娴微微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虽然条件简陋,但是那纱布却包的很精致,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你怎么不给自己上药?”穆北陵挑了挑眉,不经意问道。
凌宜娴随口答道,“我又没受伤,上什么药。”
“没受伤,那是什么?”穆北陵的食指,点在了她的衣领破处。
凌宜娴瞬间一窒,猛地反应过来,双手护胸,一脸惊慌的看着他,“你……你偷看我?”
“谁乐意看你,衣服上那么大的口子,我又不是瞎子。”穆北陵不屑说道。
凌宜娴眼眶瞬间蓄满泪水,死死咬唇瞪着他。
“喂,你什么眼神,至于吗?本汗被你看了这么久,也没说什么。”穆北陵皱起眉头,突然想起,中原女子,似乎被人看了身子,就是对方的人了,不会再二嫁。
但是,我只看了一点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