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左良玉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顺江东下,他在起兵的檄文中历数了马士英的罪名:什么不该引用阮大铖这个阉党分子,什么一莫须有的罪名陷害周镳、雷演祚,什么瞒着皇帝周密制造刑狱……分条列举,详细的不得了。
朱启明虽然对这些不大熟悉,但是骂个人谁不会啊!
于是,阮大铖和马士英看到了对自己极尽辱骂词汇的文檄。
“荒唐!”马士英不顾风度的一拍桌子:“污蔑!纯属污蔑!亏得是朝中大员,说起慌话来竟然置公义与不顾之地!”
“左良玉如此欺人,不能忍!”阮大铖情绪激动地大喊。
“两位大人,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汪兆麟决定火上添把柴。
“说吧,还有什么坏消息?”马士英已经被愤怒占据了大脑。
“这倒不是坏消息,而是在下觉得奇怪,这左良玉只是一届武夫,就算与大人有过节,又怎么会句句诛心,字字不离东林二字?”汪兆麟轻描淡写。
其实左良玉的传檄完全体现了东林—复社的意见,然而后者只是想利用左良玉救出周镳、雷演祚等关在监狱里的同志,左良玉完全成了党争的工具。
“你的意思是说,背后有人怂恿?”阮大铖恍然大悟。
汪兆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他不由得佩服起西王来,这计划步步安排的巧妙连环。
朱启明也正是成功的利用了阮马二人这一点,传檄有的是,马士英和阮大铖一见到这些东西,八成是坐不住的。
尤其是阮大铖,这家伙恨不得把所有看他不顺眼的人清除干净。
“那就是周鏕!此人果然是个祸害,我要奏明万岁,将他赐死!”阮大铖想起了那个一直给自己下绊子的人,就此断定左良玉起兵是周镳召来的。
“我原本以为这些人会消停一些,没曾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集之兄,我们要赶快去奏明皇帝,争取主动权!”马士英脑袋反应了过来。
“大人说的极是!”汪兆麟不失时机的拍了马屁。
皇宫。
朱由崧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正想找内阁的人说说情况,阮大铖马士英二人就来求见了。
“看来这消息传的很快,也好,听听他们怎么说吧,也许能有什么好主意!”朱由崧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