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朝苏锦音说的,葳蕤公主的目光却转向了秦凉那边。
苏锦音装作看不见,只就事论事地评论画:“比昨日要强许多,公主真是天资聪颖。只不过,公主,您看此处,还需要多加练习。”
秦凉将剑拔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往门口走去。
葳蕤公主连忙喊道:“庆王爷,您要出去吗?”
“嗯,本王要去练剑。公主就先学画吧。”秦凉说完以后,目光往苏锦音那边落了落,故意道,“公主今日的画,本王瞧着进益不是和明显。若公主有心,还望多多坚持。”
呵呵,真会挖坑呢。什么进益明显,就是不想葳蕤公主追过去吧。
苏锦音腹排了几句,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愉悦。
她明明是略鄙夷秦凉的口是心非,可自己一开口,同葳蕤公主说的也是:“公主,您不如再练习一下。您仔细看看这种笔法。”
葳蕤公主留恋地看了秦凉一眼,最后只能无奈地收回视线,接过了苏锦音递来的笔。
虽然人是留在此处了,葳蕤公主的心却明显没有留下来。
苏锦音每次开口评画,葳蕤公主都有些失神,明显今日的上心程度,远不如昨日。
不过,苏锦音自己也是如此。在葳蕤公主翘首以盼窗外时,她也忍不住偷偷抬头看过去。
没有在院子里直接练剑呢。
也是,他是有意躲葳蕤公主,如何会直接在院子里练剑。
“小书童,你们皇帝喜不喜欢庆王这个弟弟啊?”葳蕤公主突然开口问道。
这一句话,可真是有些惊人了。
苏锦音素知姜国人说话直率,却没有想到直白到这个程度。
她莫说只是个书童,就算是过去的官家小姐,也不能这样随意议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