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新鲜啊,“认尸不看脸看哪?难道看屁——”
股字还没出来,就被赵挚啪一声打了嘴。
祁言十分委屈,但眼角瞥瞥宋采唐,就知道自己话错哪了。
再大方,人家也是个姑娘,不能听粗话。
“挚哥……”
两个字喊的是曲婉转,情真意切,泪水涟涟。
温元思那货也就算了,见天装君子,可你赵挚是军中出来的人物啊,汴梁城顶着个混世魔王的名头,什么诨话没说过,什么调皮捣蛋事没干过,怎么现在突然讲究了?
难道这栾泽地气太好,专门调|教男人?
到了小岛,看到尸体,祁言完全没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只会一样——吐。
娘喂……
那烂了一地的肚肠,那白森森的肋骨,那从眼睛耳朵肚子里爬出来的蛆……
呕——
“衣服……发钗没错……但耳坠好像不对……老鸨说七夕那天问香接了大活,没准是谁赏的……再多的我也不知道,挚哥,我真的只能帮到这里了……”
祁言说的是真话,他不但帮不了,连路都走不了了。
他吐的脸青唇白,都要虚脱了,得靠人架着走。
赵挚摆摆手,让人把祁言送回去:“看来这回的案子,更大了。”
宋采唐点点头,再次下岛,返回岸上。
因为跟着赵挚,坐的是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