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 将房间三人身影映在窗前,明明暗暗。
夜,在这一瞬间, 更显安静悠长。
温元思目光湛亮, 一句话切到要点:“信呢?”
如果云念瑶手里有一封至关重要的密信, 那这密信,现在在哪里?
因为命案的发生,现场封存调查,所有地方官府都找遍了,并没有任何与‘密信’挨得上边的东西。
赵挚捏着茶盅,摇了摇头:“不知道。云念瑶只是请卢光宗帮忙牵线找书画大师,并没说找来做什么, 这书信一事, 自然也没告诉卢光宗。”
他同样也好奇这书信在哪里, 但是很遗憾, 没有找到。
温元思沉吟。
人死了,信也消失不见……这是否是个指向?
宋采唐却突然问:“齐兆远和云念瑶夫妻感情可是不错?”
“应该还行,我在汴梁从未听闻二人不合的消息,不管云家还是齐家, 气氛都很和谐。”
说到一半, 赵挚似乎明白了宋采唐话中隐意,挑唇一笑, 桀骜又讥诮:“若你现在还怀疑齐兆远是凶手, 我倒要替他分说一回。他要存了心思想杀云念瑶, 何必这般大张旗鼓?不放她出门,弄死在家中,传一个‘担心娘家以致身体有损一尸两命’的名头,岂不从容又方便?”
“再不济,也可在路上做文章。莫说孕妇,就是一般妇人,路上遇到意外的情况也是太多太多。”
为什么要等人到了天华寺,安顿好再出手?
有病么?
自己出手不可能,齐兆远当时还在汴梁,没有杀人时间,买凶指使他人——以上表明,更是没必要。
这女人这么聪明,怎么这都想不到?
宋采唐没立时说话,只是笑着看了赵挚一眼。她目光中透着意味深长,似是反问:我像很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