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命案一开始, 就总有隐隐约约的过去隐现, 赵挚心内生疑, 着人专门调查了这几个案件相关人的过往, 尤其几个重要的时间节点, 几人行踪。
比如本次案发时间, 比如五年前,疑似景言身亡的的时间点,又比如十八年前, 把蔺飞舟要找的人和景言串连起来的夜晚……
没想到,竟然收获颇丰。
赵挚拿到消息卷宗的时候,都想冷笑了。
原来绕来绕去,都是一帮人!
十八年前,秋文康还没有到太子府做长史, 还在基层苦哈哈的打磨,好不容易混进这次剿匪队伍,想立个功;甘四娘貌美,是当时匪寨里抓的俘虏, 匪首最爱干这事, 上一案里的谷氏, 不就是这么被糟蹋的?
至于曾德庸和卫氏,当时说是压根不知道这茬, 相携出来游玩, 偶然遇到这件事怕的不行, 曾德庸还吓的尿了裤子, 疯魔了似的,连最喜欢的美人老婆都没顾上,自己跑的迷了路,最后还是被官兵救下,送回的安乐伯府。
卫氏运气就比较好了,一路没靠近危险地方,在近山脚一处野庙安安生生过了一晚,还巧合的救下了当时还是个少年的桑正。
桑正是自己采药,去的北青山,也没往危险地方跑,只是入夜难行,他脚一滑滚下了山坡,若无卫氏相救,一条命就交待了。
所以也因这份‘救命之恩’,有了之后的诸多来往。
不用赵挚说,温元思和祁言看一看消息卷宗,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个夜晚很乱,闹的事很大,谁在谁不在,一查就能清楚,众多官兵眼睛不是瞎的,但也因为到处太乱,太杂,一定意义上提供了掩护,这些人在是在,分别做了什么……旁人就不一定知道了。
卷宗上这么写,一定就是事实么?
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还有一件事,此时也没有必要隐瞒了。”
赵挚掀袍坐下,看向温元思:“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二月,栾泽天华寺,云念瑶的案子?”
“自是记得。”
温元思点点头,那是一个颇为棘手的案子,贵女案和小偷内讧杀人案混在一起,线索错综复杂,着实难以辨清,若非有宋采唐帮忙,那两桩人命案怕是难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