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挚发话, 手下精英暗卫怎会不行动?
顿时呼啦啦站出来一群, 个个面色凶悍,上前就要押住曾德庸。
“住手!”
卫氏站出来, 柳眉微竖,气势万千:“在我安乐伯府, 要带走我们伯爷, 郡王爷, 这与礼数不符吧?国法里也没有这一条!”
她长袖一甩,面沉如水。这是安乐伯府地盘,她不可能让赵挚把她男人带走。
她这一强势,曾德庸立刻跟着梗脖子, 怂不怂的, 反正是压住阵势了:“对!这是我家, 你不能带我走!我又没犯法!”
赵挚拉着声音, 慢条斯理:“谁说你没犯法?”
曾德庸更懵了, 眼睛对到一起, 几乎成了斗鸡眼, 反应缓慢的拿手指着自己鼻子:“啥?我犯了法?”
“我大安律,有尸必过官府,仵作验明正常死亡后, 家中方可办丧——”
曾德庸倾刻明白了赵挚的意思, 差点跳脚, 指着床上被子包裹住的尸体:“可她不是我的家人, 是下人!是买卖的妾!我想怎么处理就能怎么处理!”
这话相当冷情了, 不管之前恩怨如何,现在甘四娘已经死了,死者已矣,他竟连这么一份体面都不愿意给。
一边说话,曾德庸还一边偷偷觑了眼妻子卫氏,见卫氏柳眉里卷着微愁,腰板挺得更直,神情更加自信。
他是这家里的男人,出了事当然要他撑着!老婆也得靠他!
赵挚冷哼一声,薄唇微掀,出口的声音更加刻薄:“别人家中老者长辈,家主嫡妻,遇到此类事件尚要请官府查验,怎么,你家一个通买卖的妾,比家主长辈高贵了?”
曾德庸气得不行,脸都绿了:“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我这人愚钝,你什么意思我不懂,但——”赵挚手负在背后,微笑,尾音拉得长长,“妨碍公务,阻挡官府调查命案,按大安律——”
余下的话他没说,但什么意思,大家都懂。
大安律里,阻挠办案是要以罪论的。
“伯爷可还要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