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候,宋采唐自然也明白赵挚问话的用意:“老游医和积年老友,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
吕安贵立刻回话:“没有。”
赵挚:“两个都没有?”
吕安贵话音笃定:“都没有。”
宋采唐看向吕明月。
吕明月现在已经自己坐好,对上宋采唐视线,她怔了怔,道:“我虽那时年纪小,什么都不记得,但家里的事向来不瞒我,若有,我肯定知道。”
赵挚和宋采唐对视一眼,又问吕安贵:“令爱和蔺飞舟生情,你同你妻可知情?”
吕安贵看了眼垂头不语的女儿,又看向刘氏,闭了闭眼:“我们……知道。”
刘氏叹了一声:“女儿长大,总是要嫁人的,这几年我一直为她物色人选,可惜总没缘分,遇不到合适的。这蔺飞舟,虽父母双亡,无家族支撑,但我同老爷好生查过,是个不错的年轻人,知事懂礼又上进,才华横溢亦有风骨,明月也喜欢……我们就想着,不若成全。来年蔺飞舟或皇榜得中,自然最好,若是不中,也没关系,我吕家旁的不说,供个女婿读书还是没有问题的。”
赵挚:“你们可曾与蔺飞舟接触,促成婚事,他可曾对你们提出过要求?”
吕安贵摇了摇头:“小人别的不求,只求小女日后平顺安康,夫妻俩举案齐眉,伉俪情深,遂没那么多规矩,小女出去与那书生见面,我们夫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培养培养感情也好。我们的女儿我们自己知道,定是不会做出出格之事。蔺飞舟有才气,也硬气有自尊,不愿意受他人帮忙,我与内人不愿过于逼迫,折了年轻人的尊严,遂这亲事,嫁妆,都是自己悄悄在准备,没有往外说,一切等蔺飞舟来年科考。我悄悄在暗处观察过蔺飞舟,却没有正式和他见过面,他也未曾对我与内人提过任何要求。”
宋采唐看向吕明月:“你呢,提过么?”
吕明月点了点头。
她与蔺飞舟感情甚笃,私下在一起时,难免憋不住话,会说些东西。
宋采唐:“那你可曾过你的嫁妆?你父母对你这么好,准备的东西一定不会少。”
吕明月再后知后觉,也明白她意思了:“你的意思是……他想要我的嫁妆?”她瞪大眼睛,差点笑出声,“怎么可能?他那么有才,前途无量,我这点钱算什么,将来他都会有。”
“你的嫁妆,他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