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汐羊看着陈月洲,脸上的表情有些错乱:“我做不到。”
“你能做到。”
“我该做的努力都做过了……”
“你能做到,还没做完。”
“我尝试过无数次……”
“你还有我!”陈月洲厉声喝止安汐羊,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她,铿锵有力道,“我知道你经历了无数次绝望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反正已经活成这幅样子了,再拼一把又能怎么样?你不觉得窝囊吗?生气吗?我每次来这样羞辱你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反应吗?你的自尊心呢?你曾经那么嚣张的气焰呢?还没死就垮了吗?即使再怎么绝望你也应该感觉愤怒才对不是吗?”
“……”安汐羊沉默。
“安汐羊,反正你现在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向死而生吧,抱着一定会死的念头奋斗下去,也许我们反而活下来了,好吗?”
“……”安汐羊垂下头。
陈月洲不再理会她的失落,默默在本子上写下一串字,顿了下问:“我记得,崔初原好像和自己母亲家的亲戚关系不太好,你接触过他的母亲的那些生活在农村的亲戚吧?”
“……”安汐羊闻声,刚还无神的双目瞬间瞪得浑圆。
紧接着,她用尽全力扑了过来,一把抓住陈月洲手上的笔,费力地摇着头,声音发颤:“你会死的。”
“什么?”
“你会死的!”安汐羊死死攒着陈月洲的手腕,“崔初原是,在没有父亲的,环境下长大的,偏远农村,欺负寡妇,的丑事多到难以,想象,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崔初原家里的事,但你不能,这么做。”
安汐羊摇着头:“如果你去接触,崔初原的亲戚,一旦被,他发现,他会整死你的,你的男友也好,你也好,他全部都,会整死,他会像骚扰,我的父母一样无休止地去骚扰,你们,你男友还是,警察,他会让你男友,脱了那身衣服,永无翻身之地的。”
“端琰倒不至于被他整死,能整死的人也不过是我,那就整死我好了。”陈月洲凉凉地笑了声。
去挖崔初原的底子,他可能会死;如果任务失败了,他会倒扣一大堆分数,下个任务如果再失败怕是真的会死。
既然都是死,前者死的可能性还小一些,为什么不试试呢?反正也死过一次了……
“你说什么,呢你……”
“告诉我,如何联系到他们。”陈月洲将笔在本子上用力点了点,目不斜视地看着安汐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