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听他的,他就不会愤怒,就不会暴走,不会打人……
一瞬间,罗楚军想起了某个直至今日都在他脑内挥散不去的镜头——
母亲指责父亲白天喝酒不工作,父亲一怒之下拿起钢管,用力地砸向他的脑袋。
母亲扑了上来,拦下父亲,钢管落在了母亲的头上。
之后父亲把母亲抓回卧室,里屋传来了重击的闷响和母亲的惨叫。
过了一会儿,惨叫停了,他胆战心惊地趴在开了缝的木门上向内望去,看到父亲骑在光溜溜的母亲身上,他的下身满是黑漆漆毛发,尿尿的地方在母亲身上进进出出的。
母亲明明头上流着殷虹的鲜血,嘴里却发出断断续续的□□。
那是和疼痛的哀嚎截然不同的声音。
可那声音却比哀嚎更刺激他的耳膜,让他难以忍受。
隔天一早,母亲六点起床操持家务,一切一如平常,好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可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看着母亲头上新增的伤疤和合不拢的双腿,他陷入疑惑——既然没有能力反抗也不打算反抗,为什么要惹父亲生气?
为什么一定要让无辜的他来承担她的行为后果?
啊……
知道了,女人就是这样,无能、懦弱、虚伪、犯贱还qiàn操。
可是……
当那个让他恶心至极的女人抱着他哭,说着“妈爱你、妈都是为了你,妈妈不离婚都是为了让你有父亲”时,他又能说些什么?
同意她的观点?
那就是默认这个家庭永无止尽战争的元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