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是从二楼“紫烟阁”的窗户落下来的,此时已变成一地碎瓦,亮着灯火的房间里还传来阵阵男人愤怒的吼声。
杜三娘最恨传道授业时被人打扰,不悦道“怎么回事?”
三姑哭丧着脸迎出门,道“三娘,沈公子又在闹事了,说是咱们做的饭菜太难吃——不过据我打听,这小白脸是因为不举,找个借口撒气而已。”
杜三娘眉头微皱,喃喃道“这位沈公子可是有名的难缠,偏生又是个不举的窝囊废,这可如何是好?”
不举还来青楼?这位沈公子还真是有性格。
不过他撒气的借口既然是饭菜难吃,那便好办了。
萧灿自信地笑了笑,道“杜老板,交给我好了。”
“你?”杜三娘一脸怀疑,道“你会治不举?”
萧灿摇摇头道“不举我不会治,我只会治不咀。”
不举不咀,音同字不同。可惜在二女听起来,却是一样一样的。
“你他娘的说绕口令呢!”
杜三娘刚要发怒,三姑抢先一步揽着萧灿肩膀,肥嘟嘟脑门子顶着萧灿太阳穴“没想到你还是个郎中啊。那个……三姑最近尿尿时有点刺痛,这该怎么治?”
“你不尿尿不就不会痛了嘛!”萧灿翻了个白眼,大步进了屋子。
杜三娘见他走的潇洒,全然没有别人家龟公弯腰驼背的奴才相,阴着脸道“这小子简直不把老娘放在眼里,三姑,得空给我好生调教一番!三姑,三姑?”
一扭头,却见三姑拖着肥腮一脸惆怅地喃喃自语。
“憋尿,这法子能好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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