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是说这雪白之物恁地如此美味,原来这里面还加了猪肉臊子,小姑娘,你也是恁地不省事,我这正意犹未尽,你再去给我端上一钵来,我付你钱就是了。”
“只是...”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小僧修佛修心,并不修身。”僧人说完,从怀中摸出一锭足有十两的大银,朝一旁不知道如何答复的小翠扔了过去,僧人好像又记起了什么,连忙又加了一句:“除了刚刚吃的美味之物,你顺道去弄点好酒和下酒之物,在这里摆上一桌,我们大吃大喝一番,就当我刚刚吃了你那钵蒸蛋花的补偿吧。”
“小翠,拿着,别不好意思,这秃驴还算是个明事理的,要不是他肯服软,我早拿刀卸下他一条臂膀了。”袁四象恰如其分的闪了出来,此刻他大义凛然的挡在小翠的前面,手中握着一把切肉的刀,瞪着对方的眼睛如一副铜铃,一副想要对方拼命的模样,只是浑身上下扎着稻草,感觉他刚刚从鸡窝里爬出来似的,原本不知所措的小翠此时有了主心骨,将那锭大银快步上前放置在僧人旁边的四方桌上,便辄身闪到了袁四象的背后,感受着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男子气息,小翠心如鹿撞,一张难道涨得红扑扑的,煞似好看,她不知所措拔着前面袁四象这只大公鸡身上的‘羽毛’。
“小子,现在知道出来逞英雄了,刚刚躲哪去了?”
“你个秃驴,大爷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与你何干?更何况你只是一个路过要饭的小小僧人,这里那轮得上你来多管闲事。”
“我也不在这里和你逞口舌之快了,你现在最好乖乖的拿着这些钱按照我刚刚说的去准备一桌上好的吃食,否则,这便是你的下场。”
僧人将那根断掉的黑带朝身前插在地上的那把刀卷了过去,他顺势往回一扯,那把刀已经到了他手中,僧人右手将刀举过肩,左右伸出中指望那刀身上一弹,那刀身如豆腐脑一般断成了两截,袁四象看着这一切,浑身的冷汗顺着背脊不停的往下流,手中捏着的那把切肉的刀立马藏到了身后,身子更是如筛糠般抖个不停,一旁的小翠还以为他受了什么伤,紧张得不得了。
“这事难道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僧人抬高了一个音调,原本畏畏缩缩的袁四象立马从桌上取过那锭大银,牵着小翠的手如躲瘟疫般朝门外跑了出去,生怕这僧人反悔再次发难,让他小命难保。
僧人看见两人已去远,如进了自己家门般抬脚便往草庐中走去,等他再次回到院子中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大葫芦瓢,兀自咕嘟咕嘟的喝着水,等他将满满的一瓢水灌入肚子里面后,这才和一旁的念奴娇说起话来:“这里也没外人了,说说看,这傻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邓远觉,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老娘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问东问西了?”
“你知道,我这不是放心不下你吗?”
“少来,我有事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躲得没影,老娘这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你们一个个反倒如苍蝇般黏上来了,俗话说患难见真情,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心里明镜似的。”
“你就打定这辈子跟着这个男人了?论武功,他差了我不下万儿八千的,伦身份,在教中在我之上排的上号的,你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教主将来大事一成,我的地位可就是万万人之上了,你放着好的不选,为何偏偏喜欢上了恁个怂货。”
“我喜欢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吃糠咽菜,千金难买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