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整个练武场恍若夜里无人一般,静悄悄,透着股死寂。
“你再说一遍?”上皇脑海思绪陡然偏转,浮现万千场景,最后定格在一句—你要活着,活得精彩,对得起我的死。缓缓吁了一口气,眸光冷冷的看向戴副将,冷笑着重负了一句:“断袖?我和贾代善?”
“没错!”戴副将字正腔圆,铿锵有力道了一句,而后高声,一字一顿,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咆哮着:“是你辜负了贾将军!”
贾赦听到这对峙,都恨不得那脑袋去捶贾珍了。你说说贾珍那么牛的,咋不直接一掌劈死,不,先劈昏戴嘉城,再让人就此车轱辘下去,不说他爹如何,以后他们都没好日子过了。
身心俱疲啊!
贾赦抬手猛拍额头让自己保持一份清醒,结结巴巴开口:“皇……上皇这事……”
“滚一边去!”上皇把偷偷捂耳朵的贾芝塞贾赦怀里,“抱好了,眼睛捂上,你不要再上前一步了。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刑场都没这血腥场面?!”
说这话的时候,上皇眼角余光扫了眼自打他出现,就静静得一言不发的贾珍。不用他听人禀告前情,用脚指头都用想到,这种“好事”是谁干的!
敏感发现帝王审视眼神的贾珍继续安静状。现在撕、逼不是他的主场,他负责默默安保就成。反正赶得早不如赶得巧,现在活着的当事人出场了,那定然得等车轱辘完这场八卦,才能进入下一场重要话题—王爷到底哪个司徒。
贾珍手肘推了一下蒋舟,附耳悄声道:“还不快去,热水热菜,还有住的地方备着去啊!”
“那安全……”
“我顶着你。还有听说包大人也来了,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成。”
看了眼蒋舟离去,贾珍又吩咐了几句周边的安防,尤其是时刻注意着如今有些情敌见面的两人。上皇不能出事,那戴嘉城也不能死了。
安排好了一切,贾珍也微微昂首看着略有些那啥风范的上皇。
上皇自诩是个知错能改的好皇帝。他自打禅位后,便愈发随心所欲了,尤其是被东北一行惊着后,忽然便发现了两个从前没有意识到的事情—与其被惊喜,倒不如创造惊喜。而且现在万事有皇帝顶着!
凭什么他的儿子得给别人擦屁股,他自己个都还没享受过养儿防老的乐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