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贾赦自由自在打着连环喷嚏,还能给自己加油鼓劲,还被人催促喝药来说,贾珍可惨了些。原身亦也是纨绔的贾珍感觉此刻自己的鼻腔像是被无数的蚂蚁在啃噬,但是他不能动弹,必须纹丝不动。这是密探蹲守的基本素养。
这一股啃噬渐渐还从鼻翼蔓延大脑,侵蚀着大脑那敏感纤细的神经,扩散到四肢百骸。贾珍紧紧咬着唇畔,企图让疼痛压过那股骚、痒难受之情。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贾珍听着密探悄声来报值守换班了,才默默隐匿身形退下,狠狠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我……我……”贾珍恢复过来,看看一旁静若磐石的众人,颇为难为情的笑了笑。有时候,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才懂坚持不易。
回去之后,贾珍整了整手头上有关的信息,看眼宋学慈代笔的奏折,两眼发懵:“宋大人,这奏折字数也忒多了?我看一份都得三炷香时间。”
“那是你有的典故不知道,我给你解释才导致废时间。”宋学慈拎了拎有些空荡荡的茶壶。他刚才废了多少口舌啊。一般情况下,官场就算后门大开,基本上还是有科举这门槛在的,入选的哪怕是死读书之辈,也懂四书五经,经史子集。但贾珍完全就是个例外中的例外。
贾珍不好意思笑笑:“我才学有限,劳烦舅舅了。”
宋学慈鼓励道:“现在好好学习还不晚。苏老泉,二十七始发奋,依着你学习上进之心,日后成就定然更盛。”
“他日后没准比老泉他儿子更盛,来个贾珍馒头贾珍大饼。”贾赦闻言,笑着打趣一句:“到时候不叫东坡肉,叫(珍)蒸肉膏。”
“不错啊,连老泉都知道?”宋学慈颇为意外的看眼贾赦。
“你什么眼神啊?”贾赦不虞:“《三字经》包师父刚教过呢!我跟小芝一起学的。我也很聪明的好不好?!只是当初我爹他们西席没找好!”
“贾恩侯,你的西席先生其中有一位翰林学士,他是我父亲的弟子,二甲传胪。”
“姓宋的,我……”
瞅着旁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贾珍恍惚过后,回忆起来苏老泉是谁了。原来东坡肉……呸,苏东坡他爹!
不想跟文化人对话,贾珍看望眼蒋舟以及其他受伤的队员们。等在哈城内的事情都事无巨细安排妥当后,贾珍带队,一行人动身前往罗刹。
就在车队在官道上前行了一个多时辰,路过一路白雪皑皑的雪山时,忽然间听到了一声声虎啸传来。
所有人皆是一惊,贾珍帘开车帘,昂首对前头高喊了一句:“有老虎加餐,慢点。”
跟随而来的队员们也习惯了贾珍时不时上山打猎,皆是放缓了骑行速度。有的甚至还拿了贾珍专用的弓箭前来:“团长,咱上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