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父子两的眼神,包勉坦诚的摇摇头:“之前只从书本粗粗涉猎一二。自接到皇令后,学过点皮毛,不及宋大人,了解颇深。”
“又是户部尚书宋大人?”贾珍感觉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但他也着实心里好奇,宋学慈去东北干啥?存在一个不能确定的因素,对于他来说,就像队伍里埋藏着一颗定时炸、弹,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炸了,威胁全团人员的安全。
可现在,他依旧是团长。
但是团里的人员却由不得他自己个安排,办的事情也不是他能够掌控调度的。
越想,贾珍不由得眉头微微紧蹙了一分,把手负到背后,默默捏成了拳。他好想钻到甲方大佬床底下窃听个一清二楚。
“这事自然。”包勉望眼贾珍,瞧着人面上的凝重之色,认真解释起来:“原本是由宋大人传授,但介于宋大人需要深入东北腹地,需要进行一些抗寒锻炼。故而现如今就先由包某授课些基础,诸如东北范围,东北民众的组成,东北的气候地理环境,罗刹国的形成以及我朝与罗刹的邦交,等。其他的,前行的路上宋大人都会继续教导你。”
说完,包勉一脸慈祥的看着人,就像在哄孩子一样,道:“就像贾大人您练武,也是从基本功开始的。这道理也是一个样,我们这两天也把基本功打好。”
贾珍理解的点点头:“那便开始吧。我真是个很自律很负责的。”
末了,贾珍又郑重强调一遍,扭头看眼沉默少言的蒋舟:“你真不能先入为主,贾赦好逸恶劳难教,并不代表我也是如此。”
蒋舟苦笑一声:“还望贾大人见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如今时间紧迫,没法荒废半个月来验证,所以就同等相待了。到时候我略备薄酒,登门道歉。”
“蒋大人,客气了。”贾珍缓缓松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四人坐定后,包勉开始授课:“东北一词,源于《周礼·职方氏》东北曰幽州,其镇山曰医巫闾……”
贾珍眨眨眼,努力把困倦压下去。这种不亚于照本宣科了吧?哦,这叫引经据典的博学。
“特画些图以做讲解。当然有些也只源于我想象,有疏漏之处还请见谅。”包勉谦逊谨慎道了一句。现如今堪舆图也是军事机密,他因奉命才有幸观了一眼。观摩之后,他当即结合了他教贾芝时偶尔旁听的贾赦贾蓉进度,再去武馆请教过唯一的夫子,综合再三后,制定了因材施教的计划。
贾蓉当即乐颠颠起身去帮包勉,将画轴展开,力求让他爹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有这么个人形“黑板”,外加花花绿绿的“PPT”,贾珍虽然感觉自己很直观了解东北的历史,但自己舌头忍不住要冲破两张唇畔的压迫,剽窃些后人的小发明。“包大人,这人形画架晃眼睛。”
屹立不动,高举话的贾蓉当即眼睛写满了委屈。
包勉拍拍贾蓉的肩膀,以做鼓励,而后眸光看向贾珍:“所以呢?”
“我们要不直接把画钉墙壁上?或者弄个画架子,大点的,一边钉画,一边您直接把要说的重点写一写。这样听糊涂了,还能看得见,不至于一神游就忘记了。”贾珍边说边正襟危坐,看向包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