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逸心中微微一颤:“这点事儿,连这里的衙门都知道啦?”。
细细想来,这也不难理解,衙门中的门门道道:仲逸此次以监军协理前来东南,关于他的事儿,自然有人打听过了。
一旦打听起来,也就不是什么难事,地方衙门的文武有调往京城的,京城的也有调到地方赴任,还有去京城述职的。
要打听点事儿,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
此言一出,陶朔瞪大了眼睛,再次崇拜一番:这位仲大人,简直神了。
不,现在应该说:我的师父,简直神了。
一旁的陶雯儿微微一动,似乎怕被别人察觉,立刻又恢复了神态。
“都是些往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仲逸急忙转移话题:“不知老伯所说何事,晚辈可帮的上什么忙?”。
哦,只顾着说话,差点将正事忘了。
陶老头儿竟起身要跪拜,仲逸急忙上前扶住:“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使不得……”。
此举异常,定是有要事相托。
“仲大人,老头儿我自知有些唐突,但缘分使然,身为翰林院侍读,大人领了监军协理,偏偏来到陶家庄,来到陶家庄,又偏偏来到我陶家”。
陶老头儿竟流出两行清泪:“请仲大人带我不孝儿女一起到京城,为他们谋个出路,朔儿读书无望、雯儿无望功名,老头儿我,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