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除了隐隐有些自责外,另外一个问题,也一直在纠缠着他:若一直打听不到她爹娘下落,他们二人该如何自处?
“香儿姑娘,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原本以为香儿呆在这里是有别的事儿,比如收拾桌椅,伺候茶水等,谁知呆了半天,既不动手干活,也没有挪步离去。
“仲大人,有件事儿,不知道该不该说”。
见仲逸有些诧异,香儿终于下定决心,她确实有话要说:“我打小就跟着小姐,相依为命。我知道,平日里虽有很多人来这里听曲品茶,但都是场面上的人、场面上的事儿,关键时刻,都靠不住”。
仲逸将茶杯放下,细细盯着眼前的女子,虽然是个丫鬟,但这个叫香儿的女子,确实与穆一虹交情匪浅。她如此一说,必是有事。
毫无疑问,她所说的事儿,定是穆一虹的事儿。
“我能看得出来,只有仲大人,是真为我们家小姐着想”。
香儿不时望望楼上,似乎并不希望穆一虹马上下来,有些迫不及待道:“有人对相对我们家小姐图谋不轨,还请仲大人帮忙”。
图谋不轨?
仲逸急忙问道:“谁这么大胆子?这里的规矩,他们不懂吗?就是听听曲儿、品品茶,出来混,就要守规矩”。
“户部郎中,名叫赵谨,此人四旬之余的年纪,却偏偏要娶个小妾,起初来这里时,还算规矩,但后来渐渐放肆起来,前些日子,竟派人拐弯抹角说起纳妾一事儿,而且要的就是我家小姐”。
香儿着急的说道:‘来人说了,若是不答应,就不要在京城呆了’、
赵谨?不就是曾经陷害李序南,因为一千两库银对不上,李序南才去榆林府的吗?
平日里,赵谨与兵部郎中严磬走的近,他们皆是后军都督府都督同知戎一昶的心腹。
戎一昶不属于严氏一派,也与徐阶等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