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罗英,到底是学艺不精,跟着这样的师父,也只能学成这样了”。
仲逸再次按照罗英当初教他方法模仿,但终究还是不太满意。好在对于大煤矿的苦力与打手来说,他们才懒得理会这些呢。
多少年了?究竟有多少年?想必在大煤矿,甚至三边镇的人都记不清了:大煤矿,从来不会出事。
这么多年了,这才是常态。
“你们两个,去那个井口,给老子好好盯着,还有你们、你们,四处看看,动动能死啊?”。
听到‘鸟叫’声后,大煤矿二头刘大顺吩咐左右做事,嘴里又是骂骂咧咧,一如往常:“马三爷、彪哥不在,休要想着给老子偷懒,今晚的活儿干不完,谁也不要离开”。
“老子去镇上打壶好酒来,今晚又要熬夜了”。
来到院外,刘大顺跨上马背,向门口守卫吩咐道:“都给老子机灵点,一会就回来”。
“放心您嘞,咱们大煤矿什么时候出过事儿?”。
门口两个守卫向刘大顺打趣道:“大顺哥,回来时,不要忘了给弟兄们也捎点好酒来,馋着呢”。
“就你事儿多,少不了你们的”。
话音未落,一声清脆马鞭声传来,刘大顺直奔三边镇而去。
与此同时,树上那道身影轻轻向前飘去,直追马儿方向。
“仲大人,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这差事没下文了呢”。
路边一座矮山后,刘大顺立刻下马,向仲逸追问道:“此处没有外人,但说无妨,我当初答应过倪大人,一定将此事翻出来,或许倪大人还能无罪释放呢”。
忠心与仗义,往往与才学、身份、贫富无关,刘大顺出身低微,大字不识几个,如今也只是个大煤矿的二头。
只因当年大理寺左寺丞,倪庚辉对他一家有恩,他便以死相报。够爷们、够仗义。
“大顺哥,稍安勿躁,前些日子,时机还未成熟,现在我们终于有了机会”。
仲逸直言道:“听着,明日上午,朝廷两位钦差:刑部王侍郎,都察院张副都御史,连同你们榆林知府、通判等,神府知县、县丞,还有一干衙役,都会路过三边镇”。
刘大顺瞳孔放的老大,一脸的疑惑不解:“这么多人?还有钦差大人?乖乖,这是要捅破天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