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边镇,除酒楼客栈,就是赌场、青楼:最基本吃住需求,最基本的玩乐需求。
要说特别之处,那便是街上的小摊小贩,确实挺多。
但说白了,也就是为解决最基本的:吃喝需求。
相比下馆子,在街边小摊,随便对付吃一口,就显得更“基本”了。
即便如此,不知为何,仲逸却觉得有一种久违的轻松:越是这样的地方,越能看出人的本性。
虽然,这种本性,显得有些过于直白。
何为新鲜?见得少、遇的少呗。
若是压根就没见过、遇过,那就更新鲜了。
无论蠡县、博野县、大同,甚至京城,都没有三边镇的这种“直白”。
当然,这种直白往往是短暂的,十天八天的还行,日子久了,恐怕就受不了了。
这个道理很简单:有的时候,过于直白的生活,也是一种无奈。
好在仲逸不用担心这一点:他此次西北之行,总共才仨月,还有其他差事要办。
在三边镇的时间,自然不会太久。
一次就好,能有这样一次‘直白’面对周围一切,就足够了。
关于此次西北之行,师父的嘱咐是:以退为进、以静制动。
现在看来,进退还谈不上,不过确实够‘静’的:
晚饭点还不到,那些矿上的苦力还在下井,街上的小摊还没有摆出来,酒楼、客栈、赌场,自然热闹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