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继续。
皇帝走后,热闹才刚刚开始,大家少了些拘束,多了些玩笑。
对在座各位来说,山珍海味倒是其次,能聚齐多人,才是关键所在。
仅是袁炜方才的那篇佳作,就成了很多人口中的话题。
“袁侍郎怕是要擢升礼部尚书了”。
“严家父子,被圣上冷落很长时间了”。
“徐阶大人与袁侍郎本属一派,若袁侍郎更晋一步,徐大人会不会……”。
“别嘀咕了,王爷们、阁老们,过来敬酒了”。
……
对仲逸来说,这些几乎与他无关:莫说进翰林院了,就是来京城也没几个年头。
除昔日国子监同窗及部分翰林院同僚外,熟悉的人,恐怕也只有樊文予、李序南等人了。
当然,说起袁炜,他自不会陌生。
不过,袁炜早已被一群同僚争相敬酒,恐怕是轮不到他这个小小的六品翰林了。
这种场合,最忌一人独坐不语,总得要找个说话的人。
否则,会被视为另类,总感觉怪怪的。
“仲兄,你说说看,等我这庶吉士考核过了,是继续京城去六部中做个六品主事好呢?还是到地方做个七品知县好?”。
说话的是翰林院庶吉士费思应,翰林院一桌,又与仲逸是国子监的同窗,二人一直走的近。
此处说这样的话,纯粹为找个话题。
仲逸四下望望,压低声音道:“还早着呢,先做好你的庶吉士,有你礼部郎中的老爹,还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