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卫缨也打趣道:“这同样,也就是为何现在大街小巷都在传:丁汝夔有功,或许可以免去死罪。而仇鸾却有贪墨的传言,而且数目相当大”。
这时,仲逸恍然大悟:“现在随便找个理由:保住丁汝夔,处置仇鸾,这样既做到了真正的‘奖罚分明’,同时,又保住了皇帝的脸面”。
此举再明显不过:当初对丁汝夔问死罪是对的,他当时确实消极应战。现在留他一条命,也是对的,因他还有其他功劳。
要说这个丁汝夔,的确有罪,只是,罪不至死而已。
至于仇鸾就更不用说:当初奖赏他是对的,因他有‘功’,现在处罚他,也是对的。
为何?因他贪墨朝廷银子。
说法就是说法,怎么说都行。
说法也只是个说法,谁又会较真?
反正事情都已过去,如今又都有冠名堂皇的理由。
就这样吧……
凌云子见仲逸似有顿悟,他继续道:“无论当初与鞑靼谈判,还是此去大同,你这个钦差副使,差事办的都不错,自不会真处罚”。
末了,他笑道:“从正七品的编修,升为如今正六品的侍读,就是最好的说明”。
“弟子在牢中好酒好菜,还能与倪庚辉这样的高手谈古论今,也值了”。
仲逸干脆自我安慰起来:“就是在外边,短短数月,也不会从七品升为六品啊”。
哈哈哈……
“至于榆林卫、神木县一带,若有机会,还是去一趟,你外叔公所说,自不会有假,此事事关重大,先探探虚实也好”。
凌云子说道:“严氏把持朝政多年,权势熏天、不可一世,门生故吏遍布,关系盘根错节。但今非昔比,徐阶等人势力日渐庞大,而裕王府也渐渐浮出水面。
即便如此,朝廷中,也并非仅是这三方的势力,还有人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