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安静,院中所有人站的规规矩矩,连声咳嗽不敢发出,一旁被罚站的衙役们也如被打了鸡血一样,强打精神:再瞌睡,也不能多合一下眼皮。
“臬司衙门的差事不好当,这么多年,大家……都不容易……”。
思虑半天,话到嘴边,陈福口中只蹦出几个字:‘你们……,都散了吧’。
散了吧?就这一句?
众人立刻瞪大眼睛:平日里,臬台大人训话起码也得要半个时辰,更何况昨晚发生刺客这么大事?
就寥寥数语,大家心中更没底了。
这似乎比昨晚刺客之事,更令人不可思议。
“哦,对了……”,众人正欲散去之时,却又听台上的陈福似乎又说话了。
大家急忙收回脚步,再次站到原位。
“罚站的衙役们,也都散了吧……”。
众人还未站稳之际,却听陈福又是寥寥一句。
之后,这位臬台大人发出一声长叹,缓缓转身而去。
……
“这个陈福,确实有过人之处。在按察司最后一次训话,当同僚的面儿,虽然寥寥几句,但正是肺腑之言啊”,在一旁观望的樊文予不免发出一声感慨。
这个场面,似乎与他当年被免去蠡县知县时,有几分相像。
“或许,这位三品臬台,终于可脱去那套沉重的外衣了”,仲逸也不免有感而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