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声仲大人叫的有些不适,看来罗英都将情况告诉了李序南。
若不是因为同在京城,若不是因为同来自蠡县,罗英如何能与三位大人同桌一坐呢?
“好好好,既是蠡县的故人,当然要赴约,只是今晚必须由我做东,你先回当铺,我午后就过来”,仲逸的心思终于转移到了晚上的这场酒席之上。
“那恐怕不行,你现在就得随我去”,罗英神秘一笑:“沈捕头与我兄弟罗勇也来了,就在当铺呢”。
“去去,马上就去”,仲逸急忙整理衣衫,见师姐在一旁沉默不语,他又向罗英吩咐道:“你先去城中酒楼定个最好的包房,就是咱们昨晚去的那家,我洗漱收拾一番,随后就到”。
“好嘞,我这就去告诉他们”,噔噔噔,话音未落,罗英便跑出了院子。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蠡县的故人都来了?喜鹊喳喳叫……
“师姐,你看,蠡县故人来请,我这就去了……”,仲逸支支吾吾道。
“师弟,你我心有所属,无须世俗名分,我不会婚嫁,亦不会生儿育女”,方才一如既往,仲姝此刻却面露羞涩:“在我心中,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说完,仲姝便转身离去。
仲逸:……
“还愣着干什么?沈尘他们难得来一次京城,罗勇又是罗英的兄弟,况且李序南与你交情匪浅,无论如何都不可怠慢”,见仲逸还傻楞在那里,仲姝笑道:“这些银子你带上,一会用得着”。
走在大街之上,仲逸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师姐最后那番话虽有别于常人所言,但细细想来,这才符合师姐的风格。
凌云山的经历,多年所学所得,师姐若按世人之礼成婚,真不知是喜是忧,可孜身一人也非长久之计。
师姐一向心思缜密,先听她的,至于以后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心事重重,仲逸连路都走错了。
此刻,他还不能去若一当铺,得要先去趟刑部。
众所周知,李序南当初是蠡县的八县令,樊文予七知县。如今李序南入京做了六户部主事,而樊文予因为当年邹家命案处置不当降一级,如今还是八照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