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
“这有什么?还可加进去鲢鱼脑、鲨鱼翅、鳖鱼裙、鳊鱼划水,你说的那些鱼还是差了些”,袁若筠笑道:“你大约没有吃过108道全鱼宴,或者78道全羊宴吧?”。
哎,好歹也是个师父,在徒儿面前糗大了。
“可怜的师父,上次去了趟西北,回来时说的是吃食,这次去了江浙两淮,怎么回来又是说吃的?”,袁若筠差点就要起身摸摸他的额头:“一会带你去家像样的酒楼,免得你看着人家,连碗米饭都吃不起”。
“看你,都瘦了”,袁若筠难以掩饰好笑的样子。
“你?在师父面前如此无礼,成何体统?”,仲逸只得在这个不争气又确实有几分本事的徒儿面前,卖弄起师父的架子。
“呵呵,这你可说不着,今日我来找你是有大事相告”,袁若筠走上前来,难得如此一本正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保准你高心三天三夜”。
“说吧,什么事?还三天三夜?你叔父我如今心若止水,也算是荣辱不惊了”,仲逸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听我爹爹说,开春以来有不少州县遭旱灾,朝廷要修工事,北虏南寇,一旦战事开启,需要银子,所以……”,话到嘴边,袁若筠却卖起关子来。
“你是说捐纳?朝廷要开捐纳?”,这个消息果真令仲逸心中一惊,不过再细细想来:以袁若筠的家世,这些话几乎可以不容置疑。
“对,我爹爹亲口说的,只是旨意还没有下来,到时他会找你的”,袁若筠将头一扬:“怎样?这个消息还令师父你老人家满意否?”。
“筠儿长大了,多日不见,倒是令师父刮目相看,不错,不错”,仲逸这位“老人家”只得继续端起架子。
“去,说正事,这次江浙之行,给我带什么礼物了?”,才夸两句,袁若筠却立刻恢复了之前的刁蛮劲:“别再说什么吃的东西,想起来我就胃疼”。
正事?对于她来说,这才是正事。
“早就准备好了,缺谁也不敢缺了你袁大小姐不是?”,说着仲逸从立柜中取出一个小木盒。
“玉白菜?这么小?”,打开盒子,袁若筠的表情颇为奇怪:既非惊喜,也非失望。
这时,仲逸的心里却暗暗叫苦:从“菜根”到“菜叶”,由白渐渐变绿,做工精巧,玉质也是上乘。
这颗“白菜”花了自己一千两银子,光是那个底座就三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