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位先用点什么饭菜?本店上好的酒菜……”,店小二每日迎来送往的,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从举止神态来看:这二人不是缺银子的主儿。
“不了,我们才用过饭菜,一路劳顿,直接歇了”,随行的中年男子并不言语,倒是那年轻男子叮嘱道:‘哦,对了,喂马的草料要好的,都算到房钱里’。
“得嘞,二楼客房一间,两位……”,店小二吆喝一声,里面的伙计立刻上前迎接过来。
上楼之际,二人双眼皆不环顾左右,似乎店中之人与桌上的酒菜,全与他们无关似的。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尽管二人如此谨慎行事,只是他们并不曾想到:二楼一扇窗户间,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一双恰到好处的眼光早就盯上了他们的一举一动。
里屋房间中,仲姝正悠闲斜躺在一张木椅之上,桌上一杯热茶,茶香四溢,倒是与客栈里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
晚饭前,众人还未坐定之际,仲姝便要了份饭菜,借口头痛,就将吃食带回了房间,之后就再也没下楼,此刻也就不用凑热闹在这晚饭点向店家催菜了。
而刚进门的这二位更直接:干脆直接住店,连饭都懒得吃了,倒是吩咐要将马儿的草料备好。
若非事,何必如此呢?
只是敌在暗我在明,这二位恐怕要倒霉了。
仲姝从袖中缓缓掏出一支竹管儿:这放迷药烟雾还是第一次做,还得要把握准一点才是。
“菜来嘞,你稍稍抬脚,好嘞……”,一楼的饭桌前,再次想起了店小二那熟悉的吆喝之声。
……
“真是胆大妄为,贪墨赈灾粮,连老百姓家中那点仅存的陈年存粮都不放过,全都该杀”,用过饭后,文泰便将孟县百姓手中的血书看了一遍,气的脸都白了。
此事事关朝廷命官,又牵扯到纲常法纪,仲逸无官无职,处置此事的分寸如何拿捏,他自然不知深浅,贸然表态着实不妥。
鉴于此,仲逸向文泰禀道:‘外叔公,照您所看,此事,当如何处置才是?’。
文泰倒没直接回答仲逸所问,却笑眯眯的盯着仲逸打量起来:‘嗯,还真别说,你若是一身书生装束,言语间,还真像是微服的朝廷命官’。
咳咳,仲逸不自然笑起来:“外叔公说笑了,自古以来,这乌纱只有真正戴在头上才算数,看起来像?算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