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众人喝的正欢,却见一名中年男子缓缓走了进来,透过隐隐的灯光,宗武还是能看的出来:此人无论装束,亦或体貌特征,分明就是大明人。
“果真有叛贼”,宗武恨得咬牙切齿:‘这种人,比那北虏南寇更可恨’。
只见那名男子走上前来,看这架势,他不止一次来这里,举手投足间十分熟练:“启禀千户大人,都打探清楚了,除了当地卫司的那五千多兵马,朝廷也派出了一支骑兵,一人一骑,装备相当精良,再过几日就抵挡阵前,统兵的叫耿攸军,有些本事”。
宗武心中暗暗一惊:此事只有指挥使的几个头头知道,这小子是如何得知?
莫非?指挥使里也有他们的眼线?
“好,干的不错,爷有重赏,你先下去吧”,阿帖木儿笑着对众人说道:“给这些人的赏赐一定要兑现,日后若是真与明廷开战,这带路、探信儿,甚至出谋划策都少不了他们”。
……
再次回到兵营的沟壑之中时,宗武与另外两人会和,三人来到此处稍作休息,这才发觉阵阵寒意,好在穿皮戴貂,之前又有热酒驱寒,一颗刺探军情的热心之下,这些也就都不是问题了。
“林大人,此处距离我们的拴马匹的地方还有些远,弟兄们能不能先喝两口?”,随行二人说着,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皮囊。
“好小子,真不亏待自己,来,让老子也喝一口”,宗武接过皮囊,自嘲起来:“兄弟们这可真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喝这口啊……”。
哈哈哈……
夜幕下,宗武等三人快速向南移去,或许是老酒下肚太过猛了些,也或许是方才的军情太过意外,宗武只觉心里一阵热流涌过:师弟真是神了,从方才那个千户所言不难看出:鞑靼内部确实不合,虽都为大明之敌,但他们之间也是各自为主,同床异梦而已。
记得离京之时,仲逸曾反复强调:北方之患,不仅仅是鞑靼,还有建州女真,无论这二者,还是其内部,如何制衡?如何协调?相互牵制,分而治之、再以客之,才是关键。
“果真有先见之明”,宗武兴奋的想着:“有这样的师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