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师姐,我回来了”,不知何时,仲逸已来到院中,他张口就喊,此刻刚过晚饭时间,到歇息尚早,二人正好说说话。
“师姐,你怎么了?”,仲逸似乎觉察到师姐的异样:“平日里我回来你早就起身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方才想起了凌云山的日子,想起了师父,还有我们三人”,仲姝这才发觉自己确实分了神,师弟眼光敏锐,只需稍稍看一眼便得知。
仲逸心中微微一怔,急忙为她端上茶水,之后便端来木盆,倒进些许清水,再将刚刚烧的热水掺进去,脸上皆是笑呵呵的。
“你这是干什么呢?不成,不成”,仲姝见自己的一只鞋子已被摘掉,急忙制止道:“那有男人给女人洗脚的?”。
仲逸却不以为然:“这有何不可?师姐不也为我洗过吗?况且此处就你我二人,何来所惧?否则便是拘泥于那些俗套了”。
仲逸却笑道:“好了,好了,下次我醉酒之时,还请师姐为我打的一盆清水便是”,仲姝还欲挣扎,却听仲逸一本正经道:“我有话对你说”。
收拾一番,二人便缓缓落座,仲逸立刻兴致勃**来:“还记得上次说起过,我们要为师父做一件事”。
“嗯,记得”,仲姝重重点点头,明显已感觉到师弟的那股兴奋劲。
仲逸微微上前道:“师父毕生所学为谋,已不拘于一城一池,非留的一部巨作而不虚此生,此乃智者所谓,智慧之道”。
对此仲姝并不陌生:“师父是曾说过此话,但他老人家的心智岂是你我能悟到?我们能做什么?”。
仲逸却并不赞同师姐所言:“但凡旷世巨作,往往非一人之力可为,师父虽得道颇深,但一人之谋有限,共谋才可无敌。孔孟之圣,留得万世,并非一人之力,人言孔子弟子三千、贤者七十二,更有孔门十哲……”。
如此一说,仲姝也立刻来了兴致,之前一直不知师弟在琢磨着什么,原来他想的是将师父所学之道发扬光大。
“真是看不出来,你谋着大事呢”,仲姝一番打趣:“就目前来看,我们是凌云山三弟子,你便是贤者之一了……”。
“师姐莫要说笑,这只是我的想法,师父同意与否还不得而知”,说到这里,仲逸却变得不那么自信起来:“我们只能先试试,到时看看师父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