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的裴四并未忘记四邻右舍,每次回村都会带些小零食、小玩意给村中的孩子们,数年以来均是如此,他反倒成了人人口中的“好儿子”。
不过这“好儿子”却在前几日的春节时未见人影,裴老头等了许久,但终究还是没有盼回来。
对此,一向无甚话题的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闲话这东西,只有在说别人的时候才有其中的味道,一旦事情摊到自己的头上那便立刻变了味。
这不?村东头的裴老头老两口整日足不出户,为的也就是图个清静。后来他的妹妹捎话来,要请二老到她家那边去住,裴老头身边就这么一个亲人,平日里两家就处的不错,他也就答应了。
临走之时,裴老头嘱咐村民:若是裴四回来,就托人给自己妹妹这边来信。
这裴四不是别人,他便是刚从县衙大牢里跑出来的流寇,十人中的头领。
或许起初他的出现就是一个意外,之后便是无数个意外伴随着他,这次也不例外: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裴四回来了。
这位裴家“好儿子”一如往日般少言多笑,不过这次似乎狼狈了许多:一身衣服破旧,脸上满是伤痕。
好在此刻正是晚饭时分,村民们都在屋中吃饭,房屋坐落分散,自然无人在意一个身影在夜色中悄悄进村。
小王庄村东头的一个小院里,裴四刚刚进院便将大门拴上,如同从未打开过一般。
从屋内陈设来看,应是出远门的迹象,裴四便知晓老两口去了他们唯一的那个亲人家,管不了那么多,他一头钻进自己屋里,开始翻腾起来。
“¥%&*%”,屋内传出的声音,裴四重重的坐在地上,如释重负般的说了几句,大致意思就是:太好了,终于找到了。
窗外一阵寒风吹过,其他村民家的热闹劲似乎与这里无关。
一个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从另一端传来: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夜幕下的小山村显得格外安静,长夜漫漫,人们打发时间的方式也无非就是说说话、串串门,兴致颇高者便可热壶老酒三三两两小酌一番,几杯热酒下肚,体内的寒气便一哄而散。
“我们岛国小,物资少,所以这才打起了邻国的主意,方法简单而粗暴:就是抢、夺、掠,实在不行就破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