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逸心事重重,而沈尘还在安置犯人,樊文予这次要孤掌难鸣了吗?
樊文予却一副悠闲自得:“看来大家的兴致不太高,本县一直就纳闷,为何你们对剿匪之事反应平淡呢?现在本县终于明白了”。
众人对此大惑不解,片刻后却见他取出一封书信,而后漫不经心道:“牛头山中搜到几封信,信中似乎提到诸位当中某些人的名字……,谁可以给本县解释一二?”。
底下几双眼睛睁的老大,众人一片哗然。
樊文予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积压多日的怨气此刻终于发泄出来:“怎么着?还给老子装蒜?真拿自己当盘菜了?睁开眼睛看看,这县衙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大一级、压死你,按理说这些属官对知县言听计从才是常理,但樊县令初来乍到,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苦于没有把柄在手,只能默默的忍了,时过境迁,今非昔比,这位知县大人真的要发威了。
王主簿再也坐不住了,他急忙起身诉苦道:“樊大人误会了,我们哪敢不听您的号令?实因剿匪之事非同小可,这帮人皆非善类,有人身上还背着命案,若真动起手来,县衙的兄弟恐遭遇不测啊”,说着他竟点头哈腰要给樊文予奉茶:“您消消气儿”。
“这还有何说的?只要大人发话,我们就干呗”,说话的是曹典史,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此举若非真心办差,便是做贼心虚。
县丞李序南并未跟风,仿若无事人一般,不过现在樊文予占了上风已是不争的事实。
把柄在手,一呼百应,樊县令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畅,他双手背抄,慢慢悠悠的向外走去,临走之时只留下一句话:“你们随时候命,本县自有部署”。
傍晚时分,来人传话:请仲逸与沈尘过去。
樊文予心情大好,他满脸笑容道:“牛头山之事告捷,本县决定趁热打铁,将县里匪患彻底肃清,但城中宋、赵两家失窃案依旧没有进展,你们二位有何高见?”。
沈捕头直来直去,就事论事道:“据审问,所抓之人无一知晓此事,或许这两起案真不是他们所为?而就目前来看,宋、赵俩家的行凶之人恐怕也不是同一人或一伙人所为”。
对此,仲逸心中也泛起嘀咕:“赵家之事无非自己移花接木,可宋家命案到底是谁所为?”。
樊文予摸摸后脑勺,白白胖胖的脸上,只有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在骨碌碌的转动着,最近棘手事太多,在他看来,并不是真的急于告破此案,而是如何将城中之案与剿匪之事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