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邹小五被害那日你在何处?事发当日他是否找过你?你们都在干了些什么?”。
“邹小五被害前两日来过宅子一次,次日凌晨便离去,之后再也未见面。这今日民女就住在宅中,没出大门一步”。
“那你是如何得知邹小五被杀的?”
“是那刘二与马五说的,就是昨晚被一起押回县衙的那二人。
“你最后一次见邹小五时,他有何异常?他有无告诉你自己遇到什么麻烦?”。
香雪欲张嘴却犹豫一下,她埋头望着衣衫,因为有东西挡住了她的视线,竟无法直视地面。
使劲的咬着嘴唇,香雪她努力回想最后一次与邹小五见面的情景。
樊文予再次举起堂木,仲逸刚欲上前制止,但手已落、声又出,只听“啪”的一声,香雪一阵哆嗦,片刻后才缓过神来,思绪却被打乱。
“没有什么异常,他只说很快就要发大财了,然后可以买好多东西……”,香雪只能想起这么多。
“那邹小五是否对你说过,所谓的发大财是什么?财从何来?是邹小五一人之财?还是有他人参与?”
“民女不知,他没说……”
“除你之外,此事还有谁知晓?邹小五有无向其他人提及他将要发大财之事?”
“他没说,民女不知……”
这时,沈捕头轻轻上前对仲逸附耳道:“此处人多眼杂,况且一个妇人初来大堂,加之昨晚受了惊吓,此刻她已神志不清、思绪全乱,能否设法让樊知县……改日再审?……”。
在沈尘看来,仲逸与樊知县的关系自然亲近许多,且除樊文予外,仲逸不受其他人约束。而自己则不同:上面还有王主簿与曹典史,怎么也轮不到他说话。
仲逸环视四周,众人的目光皆在堂下所跪之人处,沈尘此举并未被察觉。
男女有别,即便同为女人,亦是各有所别,香雪一个风尘女子,自然要比一般村妇见过世面,但刑狱之事非同小可,若能将施压变为减压,或者连哄带问也未尝不可,但显然在这大堂之上不合时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