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王氏将牛拴在门口木桩上,顾不上其他,直接便朝着灯光走去,嘴比腿快,人未至、声先道:“呵呵,表哥,这天气,路上耽搁了……”。
没有应答……
有些奇怪,敲敲门,依旧无人应答,她便推门而入。
屋内空无一人,龚王氏急忙点了盏灯朝屋外走去,挨个将门敲了一遍,果然其它屋里也无人回应。
不经意间却见院子地上斑斑血迹。
难道有贼人?抢东西?杀人?
可是如果杀人,尸首呢?
村妇毕竟是村妇,若果真横尸院中,她还能这般淡定?
正不知所措,却听的大黄牛“突突”叫了几声,龚王氏急忙过去将牛头抱住:毕竟这也是个活物啊。
龚大胆想着:要不大喊救命?
这个念头很快被打消:若歹人行凶完毕已离开村庄,喊来村民将我当是那行凶之人,可如何是好?此刻表哥家不见人影,谁为我作证?
不愧为女人中的“男人”,此刻龚王氏还能强作镇定,换做他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逃?对啊,逃为上计……
龚王氏急忙解开绳子,准备调转车头回去。
突然,屋里传来婴儿啼哭之声,没错,是啼哭声,接连几声,她确定无疑。
难道小孩出世了?刚才怎么没有听到呢?对了,除了表哥的屋,其他屋子只是敲门,并未进去啊。
这是婴儿的哭声,人的哭声,所谓人性相通,这位村妇便又更多了一份勇气:此刻她更坚信行凶之人已经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