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知县只是一阵微微的遗憾:若是郎中们配的药没有问题,那便是背后另有人在操作着,而那些养马户中马匹的离奇死亡,必是因为他故。
那么,闹鬼的事儿呢,怎么说?
“大人,小的们真的不知,开好了方子,他们都是到药铺抓的药,真的没有问题,若是大人不信,可以照着方子给县衙的马匹喂下去,绝对不会有事”。
堂下一名还算清醒的郎中向吕知县求道:“请大人开恩啊,再这样打下去,小的们可就真的要没命了”。
“你们就怎么不经打?休要心存侥幸”。
吕知县笑道:“是不是有人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才众口一词,这么说的?”。
‘冤枉啊……’,堂下七零八落的声音,都是带着颤抖的那种。
折腾了半天,还是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吕知县看着凉凉的饭菜,不由心中暗暗叹道:此事,还真没那么简单。
门口一阵骚动,接着便是嘈杂之声,吕知县向外望望,再次端坐了身子。
不用说,是城外那些药铺的东家、掌柜,还有伙计之类的被带了进来。
‘知县大人,我们可都是老实本分的商人,这么多年了,大人您是知道的?今日,这是怎么个说法?’。
为首的一家药铺东家说道:“听说,县衙还将街上算命先生、郎中也给抓起来了?可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这些药铺都是城中有名的老字号,无论东家还是掌柜的,与县衙的人还是很熟悉的。
吕知县不予理会道:“这里是县衙,不是大街之上,不该问的别问,看看那些方子,是不是从你们几家药铺抓的药?”。
这些郎中与药铺的人并不陌生,对于之前的药方,负责抓药的伙计大多还能记得,毕竟,马匹所需要的药,只有他们这几家药铺里有。
“回知县大人的话,没错,就是这个方子,那些养马户来的时候,拿的就是些方子,我们的伙计也都是按方抓药啊,绝对不会错的”。
那名为首的药铺掌柜肯定的说道:“今年开春以来,各地的马匹大多患怪病的,但症状无外乎那几种,所以这几个方子,我们也很熟悉,绝不会有一丝半点差错”。
吕知县手中同样拿着一张药方,他用力挥挥,再次问道:“你们可都看仔细了?每家每户都一样?城中的何家也是如此吗?”。
那为首的药铺掌柜重重点点头:“没错,每家都一样,绝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