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闻轶事、帝王将相、民间奇事……,多了去了,你们要想听,就尽管来酒楼用饭吧,每晚都有……”。
那位被众人称为‘赖大头’的说书人,其实头也比别人大不了多少,之所以被起这个外号,皆是别人认为一个死理:这人脑袋大,所以里边才装的多。
此刻,他也向底下人开起玩笑来:谁让我是人家酒楼请来的呢?你们说是不是?
哈哈哈,一个贪钱的主儿……
‘赖大头,你说你读书读的好好的,干嘛不走科举那条路呢?关键时刻就是不能考中,来这里说书,有什么意思呢?’。
底下又有人开始嘀咕起来:早年间,这个被称作赖大头的人,也是个正经的读书人,据说学问还是挺大的,就是每次考不中,后来干脆将家里的笔墨纸砚都扔了、再也不考了。
试可以不考,人总归是要吃饭的,再后来,他为了活计,也就开始做给人家写写对联、书信、算算账之类的活儿,算是糊口,
但此人生的懒惰,又有些邋遢,于是不少店家都用过一段时间后,便将他辞掉了。
说起来,还得要感谢这家酒楼的掌柜,早年间赖大头为这个掌柜的老母亲写过书信,恰恰是这几封书信救了他兄弟一命,于是全家人便将赖大头当做恩人。
至少那掌柜的母亲是这样认为的。
也就这样,酒楼正好缺这么个说书的人,那掌柜便将赖大头请来:每天晚饭时说上一段,每月都给他发点银子,总算有了活计。
至于吃的住的,都在酒楼,只是普通饭菜,一间不起眼的偏房而已。这赖大头没有成家,爹娘也早已去世,有了酒楼这个活计,总算不至于食不果腹、流露街头。
说书这事儿利落、倒也省事,赖大头只要动动嘴,将脑子里记下来的东西讲出来即可。
“客官,您来点什么?”。
说话的是一个店小二,当仲逸转过身来时,却见正是之前与他一起吃喝的那伙计。
听别人说起这个赖大头的故事,仲逸竟听的有些入神。
“原来是你啊,正好,再给我准备一桌饭菜”。
仲逸指着不远处的一张空椅子说道:“就坐那儿吧”。
那个地方不错,离说书的人最近。
“客官,你才用过酒菜,如今再来这么一桌,是不是有点……”,那店小二挠挠头,一脸的不解:“是不是方才的饭菜不合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