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各地菜系丶风俗丶物产丶各有不同。
丰都这边,是先上五碟凉菜,随后八大碗,
而这里的八大碗,又分四大四小,依次是十景杂烩丶醋条粉丝或糯米鸡丶蒜泥蹄花丶洗沙丶
千张皮丶白豆汤丶五花烧白,三鲜丝汤。
正如掌柜的所言,他请来的厨子,手艺着实不错,干汤相间,咸甜酸辣适口。口味相对清淡。
然有宴无酒,甚是扫兴。
入了巴蜀,好酒可不少。
有「姚子雪曲」,也就是后来五粮液,还有泸州老窖酒,和剑南烧春。
即便丰都本地,也颇有几款佳酿。
但眼下情况不明,他们也怕喝酒误事,所以都是以茶代酒,推杯换盏,倒也热闹-—-
「格老子的,还有心思吃!」
远处一座仓库二楼,有人低声咒骂。
说话者,乃是两名男子。
一人身型矮壮,浑身肌肉结,手掌好似簸箕般,腕骨也远较常人粗壮,一看便是拳掌功夫厉害的好手。
另一人则身着黑衣,头裹白布,相貌普通,和常见的川蜀乡民没什麽两样。
但腰间皮扣带上一排飞刀,还有放在桌上的钉爪,都说明此人是擅飞檐走壁的探子。
二人都是盐帮好手,奉命前来监视。
看着李衍等人大鱼大肉,他们却只能啃乾粮,连火都不敢点,心中自然不爽。
「话说回来」
乾瘦的探子忽然开口,眉头紧皱道:「陈十他们死的蹊跷,几个蜀中道上出了名的狠人,就这麽不明不白死了?」
「到底是啥玩意儿搞的鬼?」
「谁他妈知道!」
矮壮汉子骂骂咧咧,「格老子的,咱们又不是术士,却来对付这些神神鬼鬼的玩意儿,陆九弄啥子麽。」
「喊!」
乾瘦汉子冷声道:「还不是为了蜀王府,这小子一心想着上位,这次已死了不少兄弟,根本没把咱们的命当回事!」
「你也学精点,那帮点子扎手,咱们看着点就行,剩下的让陆九操心」
「谁?!」
话未说完,他便忽然转身。
但见房梁上,一只老鼠哎哎叫着爬过。
「是只耗子,你怕啥子—.」
二人嘀嘀咕咕,继续说话。
而那老鼠则穿过房梁,对着另一只老鼠吱吱叫了两声,几次轮转,消息便已来到望乡楼客栈。
「哎哎·—」
吃得正欢的鼠大,连忙抬头叫唤。
吕三听完后,又对着李衍几声低语。
「先别动他们。」
李衍喝了口茶,眼中泛起一股冷意,「盐帮不依不饶,此事无法善了,等弄清他们想干什麽,
再给他们来个狠的!」
与此同时,县衙后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