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医生盯着她看了许久,又笑着说:“当然,我也能看出来,你也很爱他。”
“只是两个小笨蛋还没有学会该怎么正确的将爱意宣之于口。”
顾缈眼睫轻颤,旋即也冲他轻松一笑。
“他是不是和你说过什么?”
她太敏锐了,齐医生笑着摇头,“也不算吧。”
“前段时间,他和疯了一样胡言乱语。”
“抛开那些内容的真实性不谈,作为一个心理医生,我能感觉到他的紧绷。”
“虽然不清楚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如今对你十分愧疚。”
“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因为那场意外的车祸而感到自责,后来发现,好像不是这样。”
“因为那场车祸里,你并无大碍。可他对你愧疚已经带动他所有的情绪达到了一个临界值。”
“我试探过,他警惕性又太强不愿多说。”
“我甚至打趣,他是不是出轨了,所以才会觉得亏欠。结果他只是摇头,什么都没说。”
顾缈不用想,也知道祁聿的愧疚来源于哪里。
“好了,光顾着说他了,你呢,什么时候手术?”
其实这几天顾缈在医院过得浑浑噩噩,早就模糊了对时间的概念。
但齐医生问起来,她并没有犹豫多久,“后天。”
齐医生点头,“一切顺利。”
对此,顾缈没有回应什么。
他默默打量着靠在床头的女孩儿。
上次见面的时候,两人并肩走在京大操场。
夜晚的风很凉爽,女孩儿很久没有休息好了,面容微微憔悴。
但现在的状态,比那个时候还要差。
他知道祁聿每天变着花样叫老宅的厨房送营养餐过来,不过显然,那些东西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对于眼前这个女孩儿来说,营养餐还不如床头的一束花有用。
齐医生明白祁聿找他来的目的了。
病来如山倒,何况是一个心理生理上都在遭受摧残的少女。
“你住院多久了,一周?”
“嗯。”
“这一周一直在房间里吗?”
“嗯。”顿了顿,她说:“他们说空气不好。”
齐医生望了望窗外的大晴天,“今天天气看起来还不错,想出去走走吗?我看楼下就有个小公园。”
顾缈顺着他的视线望了望窗边,可惜只看到了一角白色纱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