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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个女主(2 / 2)

“说来也是好笑,我那时不会凫水,又被你捶得看不清楚路,一时不察摔进了湖里,怀璋急得大喊救命,最后还是你跳进湖里将我捞了上来。”

几杯酒下肚,三人关系似乎重新被拉近,橙淮唤起了赵晛的小字,赵晛似乎也陷入了回忆,眉眼柔和起来。

那时候他们之间很是纯粹,没有利益牵扯,没有权谋算计,记忆中的一切都那样美好。

见两人喟然长叹,谢昭昭心底嗤了声。

橙淮小时候贱得很,她与橙淮动手是因为橙淮欺负她阿妹,她与妹妹相差了六岁,因她身体孱弱,妹妹自小便很懂事。

那一次清明节,文武百官跟着赵瞿来了白云山山麓下祭祖,阿妹随着父亲住进别苑,她与阿妹已有数月未见,阿妹用新学的湘绣给她绣了一只香囊,知晓她与赵晛等人在曲水亭中听讲学,阿妹特意侯在一旁等着她放课。

待到太子太师离开,阿妹才拿着香囊进了亭中找她。那香囊上绣着两只虎,一只威风凛凛的母虎,一只娇憨可爱的幼虎,虎身皮毛光滑如缎,色泽深邃,谢昭昭很是喜欢。

阿妹正要将香囊挂在她腰间,却被橙淮伸手抢了去,他揉捏着香囊上的猛兽,讥笑道:“你这样的病猫,她给你绣什么百兽之王?”

谢昭昭捏紧了拳头:“橙淮,你再说一遍!”

橙淮不以为意地笑着:“说十遍也是如此,你这个病猫好没规矩,若你唤我橙哥哥,再恭恭敬敬跟我俯身作礼,我或许……”

话音未落,那拳头已经像雨点般密密麻麻落下。

橙淮从小众星捧月,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等他反应过来,已是被谢昭昭打得晕头转向,鼻血横流。他恼怒上头想要还手,向前猛地一扑,却踩滑摔进了曲水湖中,没扑腾几下便呛得昏睡过去。

若非是怕此事闹大了不好收场,谢昭昭才不会亲自下水捞他。如今想来这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她将橙淮救起后,因染了风寒连着高烧数日,险些丧命。

亭外绵雨不断,橙淮与赵晛说说笑笑回忆过去,而谢昭昭大多时候安静听着,只偶尔附和一声。

来之前她想好了试探橙淮好感度会不会增加,但真见到他,她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她对橙淮从未有过男女之情,橙淮也从不将她当做女子来看,两根钢筋如何缠绕在一起?

转眼已是二更天,谢昭昭正琢磨着引出薛蔓这个话题当做突破口,忽听青石板上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她抬眸望去,远方长廊中幽幽亮起一抹流火,雨幕晕开曲水湖层隐隐绰绰的身影。

来人乘着步辇,面容被濛濛细雨遮挡,但他身侧跟着内监重喜,谢昭昭想猜不到来人是谁都难。

步辇越来越近,赵瞿病恹恹靠在椅背上,脸上看不出喜怒,唯有身旁的重喜知道,陛下找她快找疯了。

自打酉时过后,谢昭昭和赵晛便不知所踪。赵瞿今日格外不适,他小腹生疼,一会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刺痛,一会像是被千斤石锤砸了似的钝痛,一会又像是被冰锥狠狠捅了一下,那种疼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觉得每寸血肉都在痉挛着绞紧了五脏六腑。

他蜷着身体缩成团,额前背后尽是冷汗,那滋味不足以将人疼死,却实在折磨人,好似要将人骨头拆开,将肺腑脏器拧碎,期间他还忍不住吐过两次。

赵瞿疼得浑身脱力,便发疯般嘶吼,叫重喜将太子妃和太子找来。只是别苑太大,整整占了半个山麓,赵瞿等不急,便叫人抬着步辇带着他一起找人。

如今终于看到了谢昭昭,赵瞿等不到步辇落稳,抓着扶手匆匆下辇,可他步伐虚浮,脚下一时不稳,竟是踉踉跄跄向前摔去。

谢昭昭和橙淮看见赵瞿,忙起身向前迎去,还未走到面前,赵瞿已是结结实实跪趴在了她脚下。

“……”

空气似乎沉寂了一瞬,重喜心下大慌,下意识唤着“陛下”便冲上去要扶起赵瞿,却被赵瞿完全无视,他慢慢张开蜷缩的身体,喘着粗气,朝谢昭昭伸出了哆哆嗦嗦的手。

谢昭昭迟疑着上前扶他。

“谢……”赵瞿浑身大汗,痛苦地发出低吟,下意识唤起她的名字,“谢——”

谢昭昭:“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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